不明白。”
“那你怎还能相信任何事物呢?”
“不知道。”
菲利普又问威克斯对海沃德宗教信仰有什看法。
“人们总是按照自身形象来塑造神灵,”威克斯说,“他信奉生动别致事物。”
菲利普停会儿,又说:
“不明白个人为什非得信奉上帝。”
这句话刚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已不再信奉上帝。他好像头掉到冷水里,下子透不过气来。他用惊恐目光望着威克斯,突然害怕起来,连忙尽快离开威克斯。他想要独自待会儿。这是他生中最叫人震惊经历。菲利普想把这件事仔细思考下;这件事使他十分兴奋,因为它似乎关系到他整个生(他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所作决定,必然深刻影响到他今后生活道路),只要稍失误,就可能永久沉沦,万劫不复。可是他越是仔细琢磨,那种信念就越坚定;尽管在接下去几个星期里,他兴致勃勃地阅读几本帮助解怀疑主义书籍,结果只是更确定他本能感受到东西。事实是他已不再相信上帝,这倒不是出于这样或那样理由,而是因为他生来没有笃信宗教气质。信仰是从外部强加给他。那完全是环境和榜样所起作用。新环境和新榜样给他认识自机会。他毫不费劲地抛弃童年时代信仰,就像脱掉件他不再需要斗篷般。抛弃信仰以后,起初生活似乎显得陌生而寂寞,毕竟信仰是他生活中可靠支柱,尽管他始终没有意识到。他觉得自己像个素来依靠拐杖行走人,如今突然被迫要独自迈步。确实,白天似乎更加寒冷,夜晚似乎越发凄凉。但是兴奋情绪在支撑着他,这样来,生活好像成场更加激动人心冒险;不久以后,那根被他扔到边拐杖,那件从他肩头滑落斗篷,就像难以忍受重负,彻底从他身上卸去。多年来直强加在他身上那套宗教仪式,已成为他宗教信仰个基本组成部分。他想到那些过去要他背诵祈祷文和使徒书,想到在大教堂里举行那些冗长礼拜仪式,他自始至终都得坐着,手脚发痒,渴望能够活动下。他回想起当年夜间如何穿过泥泞道路前往黑马厩镇教区教堂,那座凄凉建筑物里多阴冷,他坐在那儿,双脚冻得像冰般,手指发僵,难以伸展,而周围还充满令人作呕润发油气味。哦,他感到实在无聊!当他明白自己完全摆脱所有这切时,他心禁不住怦怦直跳。
他对自己表现感到诧异,竟然如此轻易地就不相信上帝。他不明白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感受,是内在天性微妙作用,而把自己这种确定无疑看法归因于自己聪明。他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菲利普年轻气盛,对任何不同于自己处世态度都不加体谅。他相当看不起威克斯和海沃德,因为他们满足于那种被称作上帝模糊感情,而不愿跨出在菲利普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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