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 / 4）

真心实意。也许是没给上帝足够时间，他只给上帝十九天期限。过两天，他又开始祷告。这次，他把日期定在复活节。那是上帝之子光荣复活日子，上帝沉浸在幸福之中，也许会大发慈悲。菲利普为实现自己愿望，又添加其他些办法：每逢他看到弯新月或者匹花斑马时候，他就开始为自己祝愿；他对天上流星也密切注意。有次他放假回来，正遇上家里吃鸡，他跟路易莎伯母起扯那根如愿骨[4]时，又表示自己心愿。每次他都希望自己跛足能恢复正常。他无意中竟然向自己种族早期信奉众神发出祈求，这些神祇比以色列人信奉上帝具有更古老历史。白天有空闲，只要他记起来，就连续不断地向全能上帝祈祷，总是相同几句话。在他看来，用同样词语向上帝请求，是至关重要。可是不久，他又觉得这次他信念依然不够坚定。他不断受到疑虑困扰，根本无法抵御。他把自己体验归结为这样条普通规律。

[4]如愿骨，指家禽、鸟等胸前叉骨。西方迷信认为，两人同扯叉骨，扯到长段人可以有求必应。

“依看，谁也没有足够信念。”他说。

这就像他保姆以前常对他讲盐作用样。保姆说：无论什鸟，只要你在它尾巴上撒点盐，就能把它抓住。有次，他真带小袋盐，进肯辛顿花园。可是他怎也无法挨近小鸟，好把盐撒在它尾巴上。没等到复活节，他就放弃这种努力。他觉得自己上大伯当，心里隐隐约约地对大伯有股怨气。《圣经》上那段有关搬走大山经文，正是属于这样种情况：说是桩事，指又是另回事。他觉得大伯直在捉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