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迪看他眼,“不用人看着吗?”
“别睡太死就行。”
沈迪没说话,贺程大概是觉得冷,把出风口叶片往上拨,对准自己。
沈迪在他抬起来瞬间又往下扣回去,中途打到贺程手,贺程往后缩。
沈迪摸回按钮上,把温度打高。
贺程准备下床,护士推过来个轮椅,“贺医生记得明天还要过来,稍微早点没关系。”
“嗯。”沈迪应声。
贺程看他眼,没说话,被扶到轮椅上坐着后,偷偷在后面捏捏他手指。
外面果然下雨,条条雨线被狂风吹散,打在车窗玻璃上,顺着聚起水流蜿蜒而下,贺程坐在暖风口,被吹有些昏昏欲睡,“明天自己过来就行。”
“说要送你吗。”
贺程醒时候有些恍惚,就记得自己坐在沈迪家楼下大厅里打个盹,再睁开眼,他已经在医院里,点滴架上袋挂完护士没拿走,剩下还在挂也只差个底。
外面天已经亮,不过有些阴沉,空调噪音大,听不出来是不是下雨,从树影摆动幅度看,今天风似乎不小。
他手指猛动,往旁边看去,直到余光里看到那个熟悉身影就坐在他身边,提上来颗心才慢慢落回去。
“吃东西吗?”沈迪问。
贺程眼眶莫名有些发热,沿着身下床单摸到他手,五个手指紧扣住握下,在沈迪挣脱前松开。
贺程视线跟着他手路回到方向盘上,沈迪不知道他是呆滞不会动,还是觉得自己刚才那个动作给他什心理安慰,直到下车前,贺程连眼珠都没转下。
他把车停在家早茶店门口,没看他,先下去。
贺程推开门,股冷风灌进来,他忍着咳意往下走,沈迪转身看到他,指指他落在座位上围巾,贺程回头看眼,抓起来戴上。
两人前后脚进门,这次沈迪没走太快,配合着贺程脚步找个偏里面位子,要两份粥和几个素什锦包子,特地叮嘱服务员其中碗少放油和盐。
贺程没什表情坐着,目光有些迟钝,
贺程无声笑,裹紧衣服,“所以先替你说,不想你总打击。”
沈迪看着前面,“你知道还要多久吧。”
“半个月。”
“你明天先去,过两天安排医生来家里。”
“不用那麻烦。”贺程说:“配药自己就能挂。”
“回去吧。”贺程看着他,嗓子哑声音像是从什夹缝里挤出来,脸色也没因为药物进去和睡觉有什变化,看着反倒比出门时更白。
“你不是饿吗?”沈迪给他倒杯水。
贺程动动嘴,这次干脆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只剩下气息又重复遍,回去吧。
“先把水喝。”沈迪把水杯往他那推推,出去会,再进来时贺程已经坐起来,正捂着杯子看着门口。
沈迪拿过外套穿上,“走吧,路上带你随便吃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