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别分析。”秦俊出身汗,贺程这种时候超乎常人冷静让他不怎舒服,“你就说怎弄吧,不能碰你哪儿?”
“放平抱下去。”
“那你抓紧点,这鬼地方连条完整路都没有。”秦俊蹲下来,用力把他抱起来,掂掂,“你最近是不是瘦?”
贺程靠在他肩上,闭着眼,“快走吧,真撑不住。”
秦俊不敢调整姿势,呼吸都放轻,跟手里抱个炸弹似。就算贺程最近瘦,那也是米八几男人,四层楼高度,趟下来基本上靠就是毅力,秦俊预感自己两条胳膊明天准得废。
“……路口进来,直走,第排……四楼。”
“知道,你先别说话,你留点气。”秦俊从路口进来就开始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以贺程这种指路方式加上当前不按常理出牌路况,就算对他也可能跑岔。
“来别看……”
“你流血?”秦俊听头更大,贺程不说还好,说他又开始脑补,直接上升到人躺在血泊里血流而尽画面。
路尽头个人没有,秦俊憋着尖叫,浅浅挂在嗓子口,不小心就要喊出来。
为那神经病守身嘛。
秦俊以前这说,他还会反驳,恨不得当即出去约次以证清白,后面回来他再提,贺程不是反问他怎不去,就是偶尔笑而不语经常沉默不语,反正直都那副鸟样,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
当然这个约概念不是严格意义上,秦俊作为他和小川发小,因为没能等到这两个人长相厮守而有着十分强烈怨念,这几年好不容易想开,在小川有固定对象后,他转而接受现实开始操心贺程。
以前在国外那几年秦俊不知道,听着也像没有,回来后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日夜颠倒黑白不分,没猝死都算谢天谢地。
他就不明白,这种取向不积极找光傻等着能等来什?
他把贺程平放在后座上,“还行吗?”
“……嗯。”贺程咳声,秦俊刚要关门,他说:“猫。”
“啊?”秦俊回头。
“猫,还在上面。”
“操,都
“贺程,贺程……”
“这里……”
秦俊听见声音冲进来,差点被脚下石块绊倒,他扑到贺程身上,上下摸通,“没事吧?伤哪里?”
天亮晚,外面又下着雨,虽然是个敞篷房子,倒没什光进来,秦俊没摸到也没看到血,避免他先晕步尴尬,“送你去医院!”
“轻点。”贺程吸口气,喉咙里仍旧黏糊着,“应该是肋骨断,肺有点挫伤,所以有咳血症状……”
……沈迪。
操!
导航到这里基本废,要是隔太近,要是这片被拆太厉害,断头路太多定不准,秦俊站在茫茫水泥堆里,朝着话筒吼:“你还醒着吗,醒着就吱声!”
过很久,就在秦俊准备层层扫楼时,贺程才几不可闻“嗯”声。
“到,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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