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摇头，“
坐会，你先回去吧，人家今天刚出差回来。”
曹易：“……”
贺程在手术室外坐
个多
他哥说那句话，肯定是看出什
来，谢天谢地逃过劫。
沈迪洗完澡躺在床上，把贺程
号码挑出来拉黑。
贺程台手术做七个多小时，开始还能自己站着，到后来实在有点撑不住，中间让别医生顶会，从骨科收治到七个科室会诊，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直到下午，病人生命体征才趋于平稳，贺程汗出层又层，右腿连丝力气都找不出来，结束，他就摊倒在椅子上。
曹易给他倒杯水，“没想到你居然坚持下来。”
“你说腿？”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证明你再也不怕，证明你可以肆无忌惮过你想要生活，甚至于继续戏弄？
司机把沈迪送回家，沈瑞刚要出门，看门口站着被他丢下人，突然就有些心虚，他往他身后看眼，没看到贺程，果然。
沈迪往房间走，“睡觉，你抽空回去趟。”
“哦。”沈瑞惴惴不安又看看他脸色……病成这样也看不出什脸色。
沈迪在关门前说，“别再送去医院。”
笑道，“你怎知道定没有偿过。”
沈迪眼里闪过丝怔忪，松开手，“对，你偿过，当年你心里苦，没人比得过你。”
“沈迪……”贺程握住他即将抽离手，正待说话，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他看眼号码后接起，神情逐渐转为严肃，“……先让曹医生过去，马上过来。”
贺程收线，“抱歉，不能送你。”
沈迪继续抽手，手心里被塞个东西，贺程说：“车你见过，停在地下车场，你撞你应该眼就能认出来。”
“手。”
贺程伸出手，前后转两圈，“心稳它就能稳。”
曹易点点头，“你心还稳吗？”
“稳啊。”贺程说着唱起来，“要稳稳幸福，能抵挡末日残酷……”
曹易笑：“要送你回去吗？”
“哦。”
沈迪叹口气，“要送也别送那家。”
沈瑞忙点头如捣蒜。
吓死他，还以为又要挨骂。
那医院是离他们家最近，他心急就送那去，谁能想到会遇上熟人，熟人还副憋满腹心里话要说样子，他心软就答应。
沈迪：“……”
有护士朝这边跑过来，贺程用力按按他手心，在几个人簇拥下飞快被推走，拐弯前还不忘朝他这看，从口型上大概是叫他等他。
沈迪看着手里钥匙，找地方扔没找到，四周高温烤他有点晕，他进到建筑物里，找个排椅子坐下来。
他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们安排车过来，之后便靠坐着，闭上眼睛。
心里某处又在隐隐作痛，为什还要回来找他，为什还有脸问他再要次机会，当年挡在你前程路上绊脚石，如今你已经强大到不惧任何他给你带来变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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