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没吱声，秦俊意外他这次居然没反驳他之余，还有多年来揣测被坐实
不爽，他就不明白
，放着好好小川不要，干什
选这个人渣。
他开着车往窗外看，天越来越暗，风卷起地上细小石子，打在挡风玻璃上，秦俊小心避让着
只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塑料袋，绕两下没饶过去，阵吸力，直接贴在窗玻璃上，他骂声，开雨刮器，刮两下卡住。
秦俊：“……”
秦俊和他，加上小川，他们三个以前是个单元楼里长大，小川和他同龄，秦俊比他小两岁。贺程上学又早，他都高三，秦俊初中还没毕业，不过三个人里面就属他个子窜最快，走出去别人都以为他是哥，领两小弟，是以这小子到哪都喜欢充老大，上学那会仗着家里有俩钱在他们那小地方作威作福，贺程跟他后面，没少替他擦屁股。
秦俊父亲属于比较有想法那类人，在那个年代人看来，这种人天生不安分，早早出去跟几个朋友去南方淘金，从小商品卖起，攒笔钱后回来跟人合伙开厂，那个时候，国内经济刚起步，但凡有点生意头脑，很快便成先富起来那批人。
贺程家庭就相对保守许多，父母既严肃又本分，画地为牢，绝不敢迈出半步，国企改制下岗后，他爸托人找点关系，在公务系统里混个闲职，按部就班过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科级。
秦俊关小音响，问他：“你跟小川最近还有联系吗？”
“有，不多。”贺程挺坐着，背上伤还没好，不敢靠太用力，他此刻心不在焉想着事情，也就秦俊无所谓，换个人，还真没多余精力应付。
三天差结束，飞机刚落地，贺程手机就响。
“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秦俊说。
“怎？”
“什怎，就闲来无事约个饭。”秦俊说，“你早点出来啊，
过去接你。”
贺程赶在下班前，回趟院里，把重要资料交接完后，他准时出门，秦俊车停在医院门口，他站在路边，把包看上去有点分量资料交到沈歆手里。
“他怎样，分没，你俩还有可能吗？”
贺程笑，“都什时候事。”
“无论什时候，都希望成是你俩。”说到这个他又要生气，“当年要不是那小子从中作梗，你至于出去又回来，没准现在证都领。”
“行。”贺程说：“别什都怪他。”
秦俊指指他，恨铁不成钢，“你就护着吧，就说你对那小子动真感情你还不信。”
秦俊坐进去，转头看到贺程，降下车窗朝他招手。
贺程往后看，“她就这样走？”
“不然呢，要抱回去吗。”秦俊边扣安全带边嗤笑声。
贺程：“……”
从出门到上车短短路，贺程出身汗，八月最热几天，周围空气被压发烫，看样子又要下雨，远处天已经暗下来，他没什力气撑着头，有点头痛秦俊挑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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