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诣说完就有些忐忑，看着陈铎
眼神也没那
坚定
，这是陈铎底线，他明明知道，但他就是想问个清楚问个明明白白，他太害怕以后就真没机会。
陈铎几乎没有半分犹豫道：“好。”
“那个叫齐敏书，男生，”周诣顿顿，“你俩在
起过吗。”
陈铎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这个，平静道：“互相表白过，但是没在起。”
周诣呼吸窒瞬。
你在意不是
专业和大学，而是城市。
是距离。
“嗯，”陈铎靠在墙上闭闭眼睛，“以后还会有机会。”
周诣猛吸口嘴里烟，没说话。
还有什啊机会啊，有个屁机会啊。
周诣莫名鼻头酸，声不吭地坐到床上抽起烟。
陈铎从厕所洗完脸出来，看着他，喊声周哥。
“几点走。”周诣装作被烟呛到模样，偏头咳嗽声，其实是在掩饰近乎发颤声音。
陈铎喉结滚动下：“明早六点。”
“还，”周诣有点说不出话，“还回不回来。”
直到高考结束，周诣都没再跟陈铎见过面。
陈铎没有刻意在躲他，忙到极致时候确实是见不着人，但周诣却在逃避跟他见面。
周诣承认那晚他心情其实很差，因为韩昭话他直都没放下，他知道齐敏书这件事是陈铎底线，所以他绝对不能问，但心里那团憋屈火越烧越旺，他有些急切地想求证自己在陈铎心里地位，看自己到底能被纵容到什程度，好像陈铎越由着他，他对陈铎就越重要似。
但周诣没想到是，他突然发现陈铎这不是偏执病，而是喜欢，所以忍让。
陈铎在最后承认时候，周诣反而心里更沉重。
“他和初中同校，中考发挥失常只能报十
两个那大城市，两个忙着为生活奔奋斗人，各有各新圈子和朋友，哪还有机会再像现在这样。
“陈铎，”周诣抬起头直直看着他，又喊声:“陈铎。”
“在。”
“你，”周诣努力措着辞道：“你能让，解下你吗。”
“解下以前你。”
陈铎低头，本该说出口“不”到嘴边却变成：“明年吧，看情况。”
周诣嗯声。
“周哥，”陈铎最近叫这个称呼次数越来越多，“你有打算过，报什专业吗。”
周诣沉默下，直接当道：“北京。”
没必要这含蓄。
因为陈铎高考完，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报考警校提前批，政审体检体测等系列手续，让陈铎忙得没空再跟他有任何独处时间，而且陈铎必须提前去南京，在大学附近租房找工作，安排生活，该说再见日子就在明天。
周诣最受不事，就是干等分离时间到来，所以他又在网吧待到凌晨，刻意躲避，不去面对。
他大半夜推门走进宿舍时候，最先注意到不是厕所水流声，而是已经搬空床铺。
他上铺已经只剩块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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