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周诣笑着叹口气,“也发现吗。”
陈铎看着他,没说话。
“其实就发现回,们仨吃烧烤那次,你对葛赵临照顾得就跟他爸似,拿纸擦手这种事你也愿意帮他干,”周诣顿下,“当时,以为你俩有点啥关系,就没好意思说太多,只骂他句巨婴。”
陈铎笑笑,“嗯,他很依赖,无论什事就算力所能及,也要分摊给些。”
所以韩昭看不下去,说幸亏葛赵临心思不坏,不然按他这个偏执病下去,葛赵临要是想让他帮忙干点伤天害理事,他还真有可能把刀子从葛赵临手里抢过来替他去干。
陈铎最近怎这能耍流氓?
自己待在病房太寂寞?
拿他当乐子?
周诣脸郁闷地坐在马扎上削起梨,陈铎出来之后脸上没什情绪,趴回病床之后就在给自己捏颈椎骨。
周诣把削好梨递给陈铎时候,陈铎看眼他手指骨关节,说:“没上学,去打赵建启是吧?”
婆管,想帮兄弟出来干架都不行。
周诣进病房时候陈铎正好要上厕所,周诣帮忙扶着他走会,走到厕所门口就不太知道该不该进去。
“悠着点,”周诣还是松开手,“就不帮你扶着啊。”
陈铎突然定在门口不动,看着他,没说话。
周诣也看着他,脸懵。
陈铎又补上句:“被马问山校园,bao力时候,只有葛赵临帮回。”
周诣看着陈铎脸,很平静,没有丁点悲伤难过情绪,让他连安慰都无从下手,“所以现在也让你有压力吗。”
陈铎嗯声,然后就笑
周诣愣下,他关节那块有点红肿,确实是下手太重打出来,但陈铎这眼神未免也太好使吧。
“嗯,”周诣有点心虚,“知道你不乐意被人帮忙,就没跟你说。”
韩昭跟他解释过陈铎偏执病是怎来,陈铎被校园,bao力那整年,没有个人愿意帮他,连个替他去学校讨说法成年人都没有,所有事所有疼都是他自己抗,心里这种只靠自己观念扎根太深,所以要是为他付出点什或者帮他忙,他就会压力特别大而且心急,焦躁迷茫不知道该怎报答别人,会觉得自己欠别人很多样。
这是种很扭曲偏执病,受不得别人对自己施以援手,听起来很诡异,但确实是陈铎心病。
陈铎沉默下,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跟人倾诉,“以前不觉得这是种病,但是韩昭提醒说,他发现跟葛赵临相处时候,行为很不正常。”
半晌之后周诣才反应过来,尴尬得说话都结巴:“不是,是说不扶你进厕所,不是帮你扶着那”
“算。”周诣叹口气。
简直越解释越尴尬。
陈铎哦声,忍着笑进厕所。
周诣看着陈铎关上厕所门,突然觉得陈铎就是故意在耍他玩,要换以前陈铎肯定不是这个反应,就算想歪也会装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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