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沈妙辈子不醒来呢?这样活着,是否辈子也会失去许多趣味?谢景行对江山帝位并没有太高热忱,如果连身边人也失去,辈子过无趣生活,其实这是件很悲哀事。
有人脚步声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却是裴琅。
裴琅光风霁月,谦谦君子,似乎
立谁?
沈妙如今还躺着,或许辈子都不能醒来,或许醒来后是痴儿。历代王朝可没有这样皇后做先例。
似乎也不太可能。未来日子太过漫长,而人心易边,谢景行可以说如今对沈妙忠贞不二,可日后谁能说得清?
罗潭得知这个消息时候很是不甘,沈家军是跟着大凉军队起回来,如今还未到陇邺。因此也不晓得沈妙事情。罗潭作为沈妙唯亲人,不愿意见着沈妙受委屈。更不甘心沈妙付出切,却什都没得到。
她不好责骂谢景行,因为谢景行本身也没犯什错,便将这年来沈妙辛苦都和盘托出。说沈妙挺着大肚子替他守着陇邺,守着皇宫,守着大凉皇室尊严。多少次千钧发时候,明明很危险,但沈妙也都扛下来。她本来不必如此。
出去吧,让她歇息些日子也好,这年来,她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
谢景行待那双婴儿极好。
周围跟他多年手下和好友,见他耐心模样险些惊掉下巴。都说年轻父亲虽然当父亲时候很欢喜,但因为天生粗枝大叶和不心细,总会抗拒带孩子。
而谢景行这种性子,又怎都和“温柔耐心”沾不上边。
谢景行沉默听完罗潭话,似笑非笑看她会儿,道:“所以?”
罗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便道:“所以,你心里知道就罢。”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滋味,堵得慌,涩得慌,却又不知道怎纾解。跑着跑着,却是撞到个人身上,抬眼看,正是高阳。
高阳奇怪,问她怎。罗潭狠狠瞪他眼,自己走。
谢景行走到池塘边,本是要喝茶,最后却是唤邓公公撤茶,上壶酒来。
这池塘边上,凉亭月下,曾是显德皇后与永乐帝喝过最后场雪酿。世人皆唏嘘帝后伉俪情深却苍天不公,表面上瞧着,他也确是比永乐帝更加幸运,至少他还活着,而活着,切都有可能。
但他确是出乎众人意料,每日都花时间和两个孩子呆在处。亲自把屎把尿也不嫌弃,还挑剔奶娘,个大男人事无巨细都要过问。两个孩子如今只有乳名,都是谢景行取,个叫“初”,个叫“十五”。
众人都嫌这乳名取得太过随意,偏谢景行振振有词:“初十五月亮最圆,再说,自己儿子,叫什名字管你们屁事,滚。”
众人只好滚。
可什都能不管,取名字不管,他照顾婴儿不管,该做事情还是要做。
永乐帝传位诏书举朝皆知,如今天下太平,谢景行也要登基。登基顺其自然,那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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