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纸折好,却觉得信封里似乎还有些别什东西,晃晃,将信封倾倒过来。果然,从里面“滴溜溜”滚出两粒红豆来。
红豆者,最相思。
他不在信里写些相思之语,偏又要用两粒红豆来证明他确是没有刻忘记沈妙,真不该说他是端着架子还是幼稚。
沈妙想想,又将边香囊拿出来,将两粒红豆珍而重之放进去。
“第五封。”她说。
景行“家书”。
谢景行“家书”,自从战局吃惊,局势紧张开始,便很少传来。大约是传封信也很麻烦,这都两个月没给她写信来。
沈妙打开信来。
信里倒是没什特别,都是说他自己过得还不错,又很自得夸耀番自己功绩,顺带将傅修宜批个文不值。说傅修宜除在夺嫡事上手腕还行之外,于治国之上,实在是乱七八糟。明齐朝堂乱不成样子,根本不用太过操心。
然后提到楣夫人。
……
明齐,定京,皇宫。
阴森森地牢里,四处都是弥漫着浓重腥气,似乎还混合着别什味道,令人作呕。
牢房最里面,个女人赤身*坐在地上。她双手被镣铐拷在墙上,双脚浸在冰冷污水中,污水中还有些肥硕老鼠,不时地顺着她脚背爬上爬下,还去啃她脚趾头。有些脚趾头已经被啃血肉模糊,血腥气却像是吸引着那些饿疯老鼠,越发啃食卖力。
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老鼠啃食,别说女人,便是男人也会觉得心悸。而这女人却莫不吭声,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并非是不想尖叫,而是嗓子几乎已
说傅修宜将楣夫人捧得很高,明齐朝堂之中都有人在议论,楣夫人之前只能算是在后宫中纵横。不过短短数月,竟也能随意出入傅修宜御书房中。傅修宜似乎不仅仅将她视作个美貌女人,还视作员福将。甚至于好几次“胜利”战役,都是拜叶楣所赐。
叶楣如今在明齐朝堂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是除傅修宜之外,谁也不放在眼中。傅修宜也纵容着她,方面似乎真是觉得她美又聪明,另方面,定然也是因为叶楣本事。
只是谢景行说起这些来时候,字里行间都是讥嘲,简直将傅修宜当做是个傻帽儿般。罢还十足狂妄宣称万事俱备,只等着对方来自投罗网。这次幽州十三京胜之后,想必定京那头,都不须得他出手,叶楣只怕也要被傅修宜给折磨死。傅修宜心眼本就不算宽广,之前当着朝臣们面亲自夸赞叶楣“福将”,这员“福将”如今在至关重要战中让他吃亏,傅修宜怎会善罢甘休。
当然,谢景行还安排点儿额外趣事,营造出叶楣是大凉探子,来到定京接近傅修宜本就是为给大凉做棋子。傅修宜那无法容忍背叛人,自然会不留余力。
看着谢景行字迹,沈妙几乎都能想到他懒洋洋叼着笔,幸灾乐祸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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