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觉得应当是第二种,因为在外场中行走还有些臣子和其他人,便是那些禁卫军中暗藏鬼胎人,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定会让永乐帝进内场之后,无人之后才出手。
但永乐帝究竟为什要提前进去,又到底做什决定让谢景行如此紧张,似乎沈妙还从未在谢景行面上看到过如此严峻神情。
她昏昏沉沉随着马步走着,恰好瞧见长空中只飞过鹰发出声长鸣,心中陡然个激灵,个不可置信念头浮现在她脑中。
然而那念头很快就被她否定,她摇摇头,暗自抚上心口。
等出外场,却是眼就瞧见季夫人。季夫人没有同季大人起去外场狩猎,在外头等候。沈妙在陇邺也没什熟人,就走上去同季夫人打招呼。
“糟!”谢景行突然回头,吩咐莫擎几个:“你们护送夫人出外场,铁衣跟走。”
沈妙道:“你现在就要去内场?”心中那股不安预感越来越重,以至于沈妙几乎有想要把拉住谢景行不让他离开冲动。
谢景行深深看她眼,眸中第次染上沉色:“计划有变。”
沈妙握握拳,看着他道:“等你回来。”
谢景行没再说话,调转马头,扬鞭拍马,铁衣紧随身后而去。二人渐渐远去,马蹄溅起烟尘里再也看不到他们身影。
“亲王妃怎这样早就出来。”季夫人笑道:“还以为会在里头多玩会子。外场狐狸多,有时候运气好,能猎到罕见黑狐,拿皮子做围脖,暖和又好看。”
沈妙微微笑:“也不过是跟着他们道进去凑凑热闹而已,并不会打猎。”又看着季夫人道:“夫人不必王妃王妃叫,总归也是亲戚,叫声娇娘就好。也好腆着脸唤夫人声姨母。”
沈妙紧紧握着缰绳坐在马背上,这个时候,她个人也再没什心情在外场闲逛。莫擎道:“夫人,咱们回去吧。”
沈妙点点头,莫擎便和众侍卫护送着沈妙离开。尽管如此,沈妙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思索着事情每个细节。
今日之事,似乎其中潜伏着重重危险。永乐帝在大凉朝堂中地位,并不如想象中稳固,其中以卢家兵将为首,隐隐有谋反之意,最重要是,这卢家似乎之前是为先皇效力。
莫非永乐帝与先皇之间有龃龉?就像有皇帝不愿意传位与某个儿子,难道永乐帝位置也是来名不正言不顺,是动用某种手段,以至于先皇怀恨在心,百年作古之后还布下大网,为就是有朝日拉他下马?
谢景行和永乐帝应当是对此进行些布置,可是不知道为何没等信号开始时候永乐帝就独自进内场,往花栾峰上去。这便只有两个可能,来是禁卫军中有人胁迫永乐帝,永乐帝被迫提前进内场。二来就是,这是永乐帝自己主意,他应当是做某个决定,但是并未与谢景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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