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儿脸登时就涨得通红。
其实当初在静华宫,她抚完琴,心瞧着睿王,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沉迷于睿亲王俊俏皮相,哪里还听得进,睿王究竟说些什。她听得不甚清楚,以为睿王是在夸奖她,这会儿被睿亲王挑明,显得她像个笑话般,卢婉儿登时就傻。
谢景行慢悠悠扫她眼,道:“还有,本王是皇上兄弟,去妃子寝宫之类话,卢四小姐日后就不要提,不知道,还以为卢四小姐蓄意挑拨,这样罪名,本王也承担不起。”说罢,就拉着沈妙径自离开,把卢婉儿个人扔在原地。
沈妙倒觉得那卢婉儿傻得有几分可怜,就问谢景行道:“卢家人那厉害,怎养出来小姐都是这副模样?”静妃也好,卢婉儿也罢,简直和从前沈妙有拼,只是沈妙是刻意被沈家二房三房养成那样性子,这卢婉儿和静妃可是卢夫人亲生女儿。
谢景行道:“满腹心思都在朝堂之争上,子女自然疏于管教。况且卢家对女儿向宽容,不过是尽力栽培男子。”
般。
“亲王妃,没想到今日竟也能在这里遇着你。彩夏宴那日,与亲王妃见如故,想着得空定要与您再见面,没想到现在就见着,真是缘分。”卢婉儿这会儿对沈妙话客客气气,乖乖巧巧模样哪里有那日在彩夏宴上飞扬跋扈半点影子?
沈妙心中失笑,这卢婉儿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难不成以为她说什谢景行就会信什,且不说当日卢府里还有别夫人,就算是沈妙自己也决计不会掩饰什而对谢景行实话实说。卢婉儿表现出来,可不是什“见如故”,而是“恨之入骨”吧。
卢婉儿边说这话,不等沈妙回答,边又看向谢景行,美目里全是不加掩饰情意,绵着嗓子道:“睿亲王今日看着也十分威风,早前间曾在姐姐寝宫中见过面,当时睿亲王还曾称赞婉儿琴艺出众,现在婉儿苦练琴艺,比往日长进许多,不知亲王殿下什时候得空闲,还能指点婉儿二?”
沈妙怔,不由自主看向谢景行。当着谢景行面卢婉儿不会说谎,谢景行竟然真听过卢婉儿弹琴?还称赞卢婉儿琴艺出众?
沈妙这才然,以卢家家业,家中小姐随便配出去,这生大约都是不愁吃穿,
瞧见沈妙怀疑目光,谢景行微微挑唇,坏笑道:“哦?不高兴?”
沈妙别过头。
谢景行耸肩,再看向卢婉儿时,已经换副神情。他俊眉修目,仍是懒洋洋开口,笑容却已经是不见。
“当初陪皇兄说话,遇着静妃,静妃说卢四小姐在静华宫抚琴,要皇兄也去听。本王当日听,说可与鸦雀媲美。卢四小姐,你连讽刺和恭维都分不清?确是需要名师指点指点脑子。”
沈妙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倒是没发现卢婉儿竟是这般愚钝。谢景行说话又从来不留情面,哪里还会顾忌周围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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