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打个响指。
沈妙说不出话来。
世人传说永乐帝乃大凉明君,大凉子弟皆是崇敬,看样子百姓倒是如此,可是底下官兵大臣,却好似并不如传说中忠心。这大凉皇室里本身倒是没有勾心斗角,来都是外患。
皇室军队都是代代传下来,也就是说,先皇传下人马,却不肯终于如今永乐帝。联想到之前谢景行语气中对先皇凉薄,沈妙心中倒是起几分好奇。她犹豫下,看向谢景行,问:“说起来,你当初流落到明齐定京,其中隐情,到底是怎回事?”
闻言,谢景行目光微变,沈妙坐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他此刻情绪阴冷。
屋里,沈妙才将今日发生事与谢景行说,谢景行道:“皇家狩猎?”
沈妙点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每年六月初二皇家狩猎,是先皇传下来规矩。”谢景行懒道:“不过与皇兄都只是在外面逛,不会深入其中。”
“为什?”沈妙问。
“危险。”谢景行压低声音。
便是有朝日野心既成,也只是卢家得利罢。人总有劣根性,凭什大家都是世家大族,到最后你却独大,而日渐式微?倒不如也反水为好。
永乐帝大概是想要挑起卢家和叶家之间内斗,收服叶家,再来对付手握兵权卢家,这样会容易得多。
只是叶家和卢家也交好这多年,彼此利益盘根错节,叶家有卢家弱点,卢家何尝没有叶家把柄。要想离间,也不是件容易事。
脑子里思索着这些事情,马车回到睿亲王府沈妙都未察觉到。直到身边传来八角唤声“主子”,有人在她脑门上弹下,道:“想什这出神?”
沈妙这才瞧见谢景行,今日他回来早,身上还穿着暗红色官服,器宇轩昂样子。沈妙个激灵,拉着他袖子就往书房匆匆往书房走,道:“正好,有事问你……”
片刻后,谢景行笑笑,伸手摸摸沈妙头,道:“怎有这多问题,又想知道
沈妙怔。
谢景行瞧见她模样,反是笑,挑眉道:“害怕?”
“有什可害怕。”沈妙看向他:“你意思是,有人会对皇上和你出手吗?皇家狩猎,里头都是禁卫军,谁有这大胆子?”
“墨羽军你见过,”谢景行却突然话锋转,道:“那是人,和大凉军队无关,皇兄也是知道。知道为什要私养军队吗?”
“因为皇室军队信不过?”沈妙飞快问,心中却是有些不可置信。
谢景行先是愕然,随即便无奈,任由她拽着自己向前。倒是边八角和谷雨傻眼,八角笑眯眯道:“夫人真是主动哪。”
谷雨道:“那也是应该!”
唐叔从后面冒出来,幽幽道:“看什看,还不去干活!”
八角和谷雨吐吐舌头,连忙走开。唐叔看着那扇紧闭大门,摇摇头,叹气道:“落红都没有,算什主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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