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日日过去,转眼离年关也就只有几日,对于普通人来说,到年关日子最快乐,因着年到末尾,总要待自己好些。吃得好喝好,玩也好,每日都是欢喜。欢喜日子短暂,因此就觉得过得分外亏些。
可对于裴琅来说,日子就像是凌迟,每日在他身上辗转着,折磨着磨下小块皮肉,第二日继续又来,有时候恨不得明日刀死个痛快,也好过这样漫长折磨。
他被关在定王府里地牢已经不知道多久,除折磨他侍卫,如今连傅修宜也不来。日比日折磨让他痛苦,他两条腿已经血汗淋漓,听闻今日过后,他就要被剜膝盖骨。
剜膝盖骨,辈子就只能跪着待人,对于裴琅这样心高气傲人,无疑是生梦魇。傅修宜确是深知人性弱点,个在大好年华,有着满腹经纶,前途坦途无限年轻人,从此以后就要跪着生活,便是有朝日再见天日,生也是被毁彻底,只怕也是生不如死。
很奇怪,即使到这个时候,裴琅也并不打算出卖沈妙。
沉默来掩饰,他不知道作何想法。
谢景行已经死,死在两年前北疆战场之上。可是大凉睿王怎会谢景行使匕首锁喉,尤其是还是模样动作。
人和人之间就算是做样事情,样把戏,都会有那丝半点儿不样,可是睿王和谢景行身影,那刻,在沈信眼里竟然重叠在起,丝毫不差。
于是个诡异念头就冒出来,睿王难道是谢景行?
谢景行已经死呀!
虽然他理智直在劝说自己,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后,切就解脱。就算是死,也好过这样无休止继续。他和沈妙又算不得什朋友,不过是沈妙当初拿流萤来要挟他,他不得已之下才替沈妙做事。沈妙这个人,虽然每次说凶巴巴,其实从来不对无辜人出手。就算自己真出卖她,沈妙也绝不会因此迁怒无辜流萤。
毕竟这样折磨,实在是太痛苦。
虽然理智这样想,可是每次当他快要松口时候,却又在最后关头闭上嘴巴。仿佛只要说出来后,他就是犯什十恶不赦大罪般。裴琅想,莫非上辈子是欠沈妙什天大债不成?竟然会如此甘心为她受苦。
只是……已经过这久,还没有人来救他,裴琅心里也有些失望。
沈妙大约是忘记他吧,又或者,
沈信方面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很可笑,方面却又抑制不住去思索这个念头。他甚至觉得,睿王当时和沈丘比试时候,动作那样慢,简直就是刻意让他看清楚。
难道睿王想要他认清楚这个事实吗?
沈丘心中惊疑不定,又不好与旁人说。想着还是先查探番,让事情明朗点时候再看好。
毕竟,他不愿意看沈妙受伤。而若是睿王就是谢景行,那这其中牵涉种种纠缠,可就不是那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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