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沈妙所料,苏明枫在听闻谢景行答案之后,面色变得极为复杂,惊诧、怀疑过后,便像是被背叛愤怒之色渐渐涌上,他冷笑反问:“哦,那你现在回来做什?莫不是看明齐不如你们大凉,还想野心勃勃在这里插上脚吧?”
他话说刻薄,连沈妙也忍不住为之侧目。心中却是明,局外人看棋,看最是清楚,苏明枫乍下知道这多秘密,必然无法接受,对于身边走得近人,人们总是特别容易伤害他们。
“是又如何?”可谢景行更不是个低声下气主,不仅没有顺着苏明枫毛捋,还气定神闲承认。
沈妙想说话,转念想却又放弃,观棋不语真君子,今日她且当看戏就好。
苏明枫果然更加愤怒,他冲着谢景行吼道
他说是真。
苏明枫说不出此刻他心里是什感觉,仿佛被堵团棉花。方才乍见老友之下欢喜荡然无存,有,只是空落落和些莫名其妙怒气。
他问:“你什时候知道自己身份?”
“记事起。”谢景行答。
苏明枫倒退两步。
什事,你不得已之下权宜之计,这睿王身份确高贵,可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你总要……”
“是大凉睿王。”谢景行道。
絮叨声音戛然而止。
风卷起院子里落叶,白虎早已蜷缩到为它搭好休憩窝棚里去,无星无月夜里,只有灯笼发出微弱光。
苏明枫目光惊疑不定,他迟疑问:“这是……什意思?”
“记事起?”他问:“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你是大凉人?”
谢景行不置可否。
沈妙心中感叹,谢景行何必要如此实诚,事实上,他越是这说,苏明枫就越是会有种被欺骗至深感觉,有时候,适当说些谎言,对自己,对别人都要容易接收得多。
可是沈妙扪心自问,若是换自己,怕是也会如谢景行这般坦诚。
对于很亲人,实在没有必要欺骗。
“真实身份,就是大凉睿王。不是临安侯府谢鼎儿子。”谢景行淡淡开口:“不是权宜之计。”
“不可能!”苏明枫脱口而出:“你与相识十几载,幼时就在起,你是大凉睿王,怎不知道?”
“谢家世子甫出生就夭折,真正临安侯府世子已经死,”谢景行道:“不是。”
苏明枫怔怔看着谢景行,他话语有些混乱,似乎自己也分不清楚些事情,他道:“你意思是,开始你就不是临安侯儿子,有人狸猫换太子换你进来,你直在定京城生活到大,可是你其实不是明齐人,你是大凉人,你是大凉永乐帝胞弟,你是大凉亲王,这怎可能呢,这根本不可能……”
他话语在看清楚谢景行神情时猛地顿住。那张熟悉,貌美英俊脸上,有只是冷漠之色。苏明枫解谢景行,谢景行在说正事时候,不喜欢重复时候,不耐烦时候,往往就是这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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