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宜笑着上前,道:“先生过可还习惯?”
辣椒水刺疼伤口,却也洗清囚徒脸上血迹,张清然傲骨脸,正是裴琅。
裴琅微笑着,颤抖着声音回道:“托殿下福,过得还不错。”
“早就知道先生不是普通人,没想到不仅才华出众,气节也是令本殿敬仰。要不……沈家怎会派你过来?”傅修宜感叹道:“都说沈信带兵个个英武,先生是文人,原来骨头也这样硬,沈将军怎调教人,本店也想知道。”
裴琅喘口气,笑道:“属下和沈将军无半点关系。”
话都不敢提,就是怕戳中明安公主伤心事,明安公主主动去问……莫非谢景行还没死?傅修宜被自己突如其来猜想吓跳,又很快否定,当日有关谢景行死亡密报他是亲自看过,不会有错。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偷梁换柱,想来也是不可能。
可是明明是要顺着明安公主查睿王事情,怎会突然查到苏明枫头上,还可能牵扯到死去谢景行,这样话,事情就变得复杂,不过,也更有意思……
傅修宜站起身来,想想,吩咐身边人道:“去地牢。”
定王府上有处地牢,修建在院子里祠堂中。皇家祠堂不在这,之所以在王府里设祠堂,不过是拜佛祈福。在墙壁上挂着副慈眉善目观音像,掀开那幅画,会瞧见尊小小笑佛,拧下笑佛脚边木鱼,石门轰然打开,顺着石门甬道走进去,就是定王府地牢。
这地牢里关着都是些探子或是定王手下犯大错人,寻常死不足以惩戒他们,各种酷刑层出不穷,进去便弥漫着股血腥味道。石壁上挂满薄薄皮质样东西,认真去看时,竟然是个个死去人,被扒皮晾干在这里,他们还保持着死前极为痛苦神色,瞧眼便觉得不寒而栗。
“这都几日,先生还是如此执着。”傅修宜道:“虽然气节可嘉,到底令人头疼,让人不得不在为先生特意准备些不普通玩法。”
裴琅只是笑,不说话。
傅修宜看着他,语气十分温和,似乎还有些怀念,道:“其实
外头是祈福祠堂,里头却干着这等魔鬼样勾当。就在观音眼皮子底下,这地方却好如十八层地狱,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
傅修宜神情悠然地走进去,看向两边人皮目光甚至充满欣赏。身边手下在前面带路,带走到最后间时候,这才停下脚步。
牢里关着人被贴脸倒吊着锁在梁上,浑身上下都被血迹湿透。衣袍被染成鲜红色,几乎看不出本来色彩。而因为是倒吊着,不时有鲜血滴滴滴到地上,形成小片血渍。
傅修宜静静地看着那人,那人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他对身边人使个眼色,立刻有人带着桶辣椒水兜头对牢中人淋下去。
那人个激灵,全身上下只不住颤抖起来,似乎疼无法言语,正遭受着巨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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