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里话还没说完,就过来看看。”
谢景行扫她眼,没有从树上下来,却是低笑声,道:“你是关心才来
池塘里水都已经结冰。厚厚冰块将里头风景完完全全覆盖住,满园夏日清荷风举,锦鲤嬉游,到眼下不过片白茫茫。似乎再好时日总会有过去那刻,就如同春日里开花总有日要凋零。
紫衣青年就懒洋洋睡在树上,双手支着脑袋,他面上音色面具也没取,树上挂着风灯笼,微弱光环下,他神情说不上萧索,也谈不上快乐,只是有些微微寂寥。
就像自树上穿过风,轻飘飘,却也冷沉沉。安静而沉默。
树下白虎卧倒着,不时拿爪子挠挠树干,偶尔还拿嘴去咬落在地上冰凌子,咬“嘎吱嘎吱”,在夜里分外清晰可闻。
沈妙进来入眼就是这幅景象,青年和白虎睡廖然,却让她想起前生自己,在宫里深夜时分走过御花园,满眼似乎残留着白日傅修宜和楣夫人欢声笑语,有些苦涩人,没有尽头走着。
身子惹主子不满,从阳何必费这大力气,要知道他轻功也不错,带着个人飞是绰绰有余,哪还用现在跑来跑去。之前主子把他从墨羽军中调出来同僚们还纷纷羡慕他好运,殊不知这份美差事就是给人当苦力,比小厮还不如,从阳心中默默流泪。
等沈妙“翻”过最后堵墙,来到睿王府时候,从阳已经累有些不想说话。
因着都是从后院那头方向进来,没有走正门,偌大睿王府里竟然连个护卫也没有。从阳也面露疑惑,显然从前并不是这样散漫。
沈妙还在看这睿王府布置果然如传说中般富丽堂皇,不过是个暂住落脚地方,竟也修缮如此讲究,却不知真正大凉皇宫会是如何气派不凡。正想着,面前却多个穿着黑衣中年男子。
“铁衣!”从阳喊道,随即问:“其他人呢?”
白虎突然见有人来,立刻站起来,弓着身子警惕看着她,嘴里发出低低警告嚎叫,可是因为到底太小,看不出有什威慑力,那声音也是“呼噜呼噜”,倒是怪可爱。
“嘘,娇娇。”谢景行道:“安静。”
沈妙:“……”
她走到树下,抬起头看着睡在树丛间人,道:“你在叫谁?”
谢景行动作顿,忽而低头,看见沈妙愣,问:“你怎来?”
叫铁衣侍卫看着沈妙却是愣,对她拱手问道:“沈小姐登门可是有要紧事?”
沈妙瞧着对方模样,似乎是认识她,看从阳又与他打招呼,估计是谢景行人,就道:“找睿王,有些话要说。”
铁衣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说,点点头,道:“主子在后院,跟来吧。”
……
明齐冬天冷起来时候,人人都不愿意在外头自走动。若是夜里,街道上更是空无人,就连鸟雀猫狗都缩在温暖窝里,不愿意挪动点儿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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