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有个紫衣少年郎,脸上带着半块银面具,她不晓得那是谁,就伸手揭开对方面具,那人长张和谢景行模样脸,却唤她“荣信公主”。
是大凉睿王声音。
荣信公主每每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后背都被汗水透湿大半。她想着,莫不是那日见着沈妙和睿王纠葛,却因为对方小字而将谢景行和睿王混作团,以至于到夜里都魔怔地步。
想得越多,她心里也就怀念谢景行越多,想着今日就去行止院看看。
想着时候,就已经到行止院。行止院外头护卫瞧见她有些意外,荣信公主两年都没踏足过这里,也不许旁人进来。护卫让开路,荣信公主和杨姑姑走进去。
那种今日有明日无境地。进冬日,那药更不好寻,荣信公主喝缺药引药已经许久,前些日子还说没有药引,倒没想到今日送来。
宫女高兴地道:“医馆里大夫说,昨日有个远商过来卖药,里头恰好有大篓子那味药,医馆便全都收。听大夫说足以用到明年,可真是巧极。”
杨姑姑也跟着笑道:“倒是赶上好运气。”
荣信公主不甚在意挥挥手,道:“送到厨房去吧。”
宫女连忙称是,等宫女走后,荣信公主才苦笑声,叹口气道:“原先景行在时候,也是这篓子篓子送药引。怎现在,倒成难得运气?”
屋子里还是和两年前模样摆设,因着日日有人打扫,点儿灰尘也没有落下,看上去崭新整洁,就如同时间还是昨日般。更让荣信公主恍惚觉得,回头就能瞧见那俊秀美貌少年翘着腿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吃苹果模样。
架子上摆都是谢景行从小到大喜欢玩小玩意儿,椅子上还搭着谢景行旧时衣衫。
荣信公主走到那衣裳边,将衣裳拿起来,伸手抚过上头纹
杨姑姑知道她想起谢景行,心中伤怀,正想要将话头岔开说几句,就听见荣信公主道:“扶去行止院。”
杨姑姑愣,行止院是公主府处院落。当初玉清公主过世之后,荣信公主恼怒谢鼎所作所为,曾将谢景行接到公主府住段日子。谢景行生玉雪可爱,荣信公主就特意命人为他做处院子,就是行止院。后来谢鼎将谢景行接回去,荣信公主也没让人拆行止院。谢景行长大后,偶尔也来公主府住几日,就歇在行止院。
只是自从两年前谢景行战死后,荣信公主就让人将行止院封起来,除每日又下人扫洒之外,律不许人进去。她自己也怕睹物思人,从来不踏足行止院步,今日却破天荒,两年来头遭要去行止院看。
杨姑姑不敢违抗荣信公主吩咐,有些担忧搀扶着荣信公主往行止院走去。荣信公主道:“近来几日也不知怎,总是梦见景行……”说着说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杨姑姑见状有些不解。
荣信公主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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