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目光倏尔锐利,捏住她下巴,问:“你怎?”
沈妙挣开他手,转头道:“没什。”她不想被人觉察自己心底情绪,转身疾走两步,可男子靴子她有些
“就这走过去?”沈妙惊讶极。
“城东又不远。”谢景行不以为然:“走走也很好,你也没有见过夜里定京吧。”
沈妙沉默。
她见过夜色大多都是在明齐四四方方宫墙内。有时候是坐在偌大坤宁宫中,想着后宫烦不胜烦事情,坐就是整夜,有时候去御花园逛逛,看到不是傅修仪和不同美人言笑晏晏。
身为六宫之首,似乎她夜色都是十年如夜,孤独,不自由,冷清,不被人注意。
在抱怨:“为什要戴这个?”
“嘘。”青年低声在她耳畔道:“你就当怕你绝世容颜被人看到惹来麻烦吧,别多问。”
沈妙冷笑:“绝世容颜?那你应该先挡你自己。”
“就不必。”青年容颜俊美,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对方话中讽刺淡然接口:“权势滔天,没人敢找麻烦。”
沈妙:“……”沈妙怎也没想到,跟谢景行说柳州父子之事,谢景行说亲自陪她来,竟然就是现在。这三更半夜,只怕那对父子也都睡下,谢景行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可谢景行理由却是:夜里人少,白日里就算有人陪着,万还是没人发现怎办。
她也曾后悔过,也曾羡慕过宫外无忧无虑生活。
谢景行说:“这里没人看到你,认识你,想做什就做吧。”
沈妙看着对方英俊眉眼,心中突然生出些羡慕来。
论起来,谢景行活到现在,既是临安侯府小侯爷,也是大凉永乐帝胞弟睿王,众人只看得到表面风光,其实背负东西定然不比沈妙少。然而他骨子里骄傲又嚣张性子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任何外在东西都无法更改他强大,仿佛任由日月变迁,斗转星移,他都还是以种不可撼动姿态强悍立在这里。教人只敢仰视。
沈妙羡慕内心强大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谢景行强大,因她偶尔想到婉瑜和傅明,想到前生种种,也会生出疲惫。
他说太有道理沈妙也找不出反驳话,然而她却也没想到谢景行说出来就是他们二人大剌剌直接在街道上走。
虽然眼下看起来街上是个人都没有,可难免会觉得心中不安。
“怕什,人都跟着,有什不对会提醒。”谢景行如是说。
沈妙走神功夫,谢景行已经替她系好脸上面巾,只露出双眼睛。她眼睛生圆溜溜水汪汪,黑白分明十分清澈,灯笼昏暗灯光下越发惹人怜爱。谢景行帮她戴好帽子,挑眉道:“还不错。”
未免节外生枝,沈妙最后还是找套小厮衣服穿上,那帽子还有些不合适,每每遮住眼睛。只是出来时候忘带披风,谢景行端详她下,就把自己披风罩在沈妙身上,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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