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怔:“表妹……”
“凌表哥,你以为自己装作若无其事模样,大家机会觉得轻松,就会忽略你右手伤势,就会切皆大欢喜?不是,你藏在心里,你自己不高兴不痛快,大家也不会痛快。”沈妙声音很温和,说出话却十分犀利,她道:“人生不过短短几十余载,委曲求全固然是种活法,但是有时候,放肆点也未必不好。何必要为别人而委屈自己?若是不痛快,大可以说出来。你可以生气,可以恨,可以埋怨,这都没什大不。”
大约是第次听到这个说法,罗凌还有些不可接受。他仿佛是第次认识沈妙似仔细打量着沈妙。对这个小表妹,罗凌感觉是她爱憎分明,年纪小却气度大,看似温和却执拗,不过眼下这番话,却让罗凌对沈妙有新认识。她骨子里,还有种对世俗礼法不屑。
好似所谓善良公义,在她眼中都不值提似。
“应该恨谁?埋怨谁?生气谁?”罗凌问。
头来笑道:“什意思?表妹不会因为没有立刻吃糕点就生气吧?”
沈妙在罗凌对面坐下来。
罗凌让她想起个人,婉瑜。
罗凌性子温厚宽容,吃亏也不会太过计较,这和婉瑜几乎是个模子映出来。当初或许是因为知道沈妙不得傅修宜欢心,或许是解宫中生活诸多艰辛,婉瑜即便是生为皇朝公主,亦是没有点儿骄矜之气。后来楣夫人撺掇着傅修宜把婉瑜嫁给匈奴和亲,傅修宜以天下大义相要挟,沈妙痛不欲生,婉瑜反过来还安慰她道:“草原挺好,这辈子还没去过草原呢,若是遇到新奇玩意儿,定会给母后写信,让母后也瞧瞧草原美景。”
永远不提自己所受苦,反而微笑着面对关心自己人,这就是婉瑜,这也是罗凌。
“你可以埋怨,因为你是因为才着别人道,你可以恨幕后主使,因为是那些人让你受伤。你甚至可以生气这满城定京大夫无人可以治好你伤,都是些欺世盗名庸医,你唯不该责怪是你自己。”沈妙道:“好人都在责怪自己,坏人都在责怪他人,可坏人活自来就比好人要轻松得多。所以如果可以让自己高兴点,埋怨别人又有什可难过?”
罗凌笑起来,他道:“小表妹,你是在安慰吗?”
“是啊。”沈妙道:“说这多,就是让
沈妙道:“承认自己心里并不怎痛快,也没有放下,觉得委屈,愤怒,生气,愤懑有这难吗?”
罗凌怔。
“凌表哥好像什都不打算责怪。”沈妙道:“不打算责怪别人,就是打算自责,是吗?”
罗凌盯着沈妙会儿,突然苦笑声:“表妹,你说话定要这直接吗?”
“是表哥你太迂回婉转。”沈妙道:“同你感受样,你不去责怪别人,便自责。同样,你什都不说什都不提,是想自责内疚辈子,还是终生为此事不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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