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也是有生命。”常在青笑着道:“既说自己是爱花之人,总不能遇到这样事情便忘记自己初衷吧。万物有灵,不能做心口不之人。口口声声说爱怜花草,却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常在青爽朗道:“况且不过是动动手事,愉人悦己,何乐不为?”
“好个愉人悦己。”沈万看向常在青目光充满欣赏:“常小姐才是真正风雅之人,是庸俗。”
“三老爷谬赞。”常在青打趣:“大家都是俗人,也是有私心,若是将花草养得好,日后住在府上也会觉得安心许多。总还能做点事。”
沈万开怀笑:“常小姐多虑,便是常小姐什都不会种,沈府里也不会有人想要赶你走。”
常在青也跟着笑:“那就多谢三老爷。”她忽而又想起什,看向沈万:“说起来,昨日无意中摆盘棋,便是怎也解不开。本想找三夫人帮瞧瞧,可今日三夫人似乎有些忙碌,听闻三老爷亦是棋艺高手,可否替在青指点二?”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来,瞧见沈万,先是愣,随即就走过来。
她走到沈万面前,没有尴尬亦没有害羞,落落大方行礼:“三老爷。”
沈万扫她眼,恍然大悟她身份,就道:“常小姐。”
常在青只见过沈万回,那是她刚来沈府时候,晚上陈若秋带着她去荣景堂给沈老夫人行礼。晚上灯火暗,众人又都各自想着白日事,沈万也未曾留意常在青。没想到近看,却是个难得极有气质美人,想着陈若秋与常在青似乎很是交好,态度便更加亲切些。
“常小姐在做什?”沈万笑着问。
又想到什,笑道:“可以为三老爷煮茶,三夫人或许与你说过,煮茶煮十分好喝。”
她态度落落大方,若是拒绝反倒显得是沈万失礼。最后却又用茶来作条件,到显出几分俏皮来。沈万略思忖,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二人便到花园中石桌前开始对弈,对弈时候,亦随口聊着些话。沈万诧
常在青回头看院门口花台眼,笑道:“昨夜里下雨,许多花枝都被雨淋湿风吹坏,在同它们‘包扎’呢。”
“包扎?”沈万有些新奇,问:“花朵如何包扎?”
常在青微微笑:“三老爷瞧着就是。”
沈万走到花台前去看,果真见到那些七零八落花枝上,有缠着布条,有涂着药水样东西,却是小心翼翼摆弄十分整齐。周围放着些剪子和布条,有颗花大约是折半,竟是又被接起来。
“你倒是有心。”沈万喟叹:“也难得肯下功夫。”昨夜那场雷雨,花草必不可少有损伤,便是陈若秋这样爱花之人,可惜番之后便也将那些花草拿出去扔。摧折过花草不复从前好看,养着也是惹人生厌。不曾想常在青待这些花草却是肯用心,不仅没有丢掉,还好生“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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