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顺势环住他腰,让自己站稳些,却不觉自己这个动作出来,后者身子便是僵僵。
片刻后,“嗤”声,火苗窜起,那人也不知从哪里寻个火折子,将屋中油灯点起。
农户家窗户都是木雕,那是实打实木雕,连层白纸都不糊,屋里点灯,外头也是看不到。是以院子里几人都没发觉屋里异常。
灯光模糊下,倒是将对方眉眼看清楚。雪白狐裘,深红锦衣,唇红齿白,双漆黑眼眸灿若桃花,锦衣夜行亦有秀骨风姿,不是谢景行又是谁?
沈妙愣,道:“谢景行?”她说这话时候,身子沉沉,不小心又往谢景行身上靠靠,几乎是抱在谢景行身上。
邪,醉意朦胧着也要抵死住在那间屋里。农户家女主人瞧见,就笑道:“大约姐儿是想看院墙外花吧?这花儿在雪影下顶好看,姑娘家都喜欢。夫人也不用担心,咱们这地方虽然小,却没啥土匪强盗,要是不放心姐儿,在外头搭个帐子多找几个护卫也行。”
众人这才察觉,那靠着院墙屋子,打开窗户,正好是大片雪白雪白园子,园子里还有冬日梅花未谢,就着月亮洒下清辉,花影摇曳在雪地上,倒真是副十分优美风光。
沈丘又好气又好笑,捏下沈妙鼻子:“娇气包,难怪要叫娇娇,醉还巴望着找个风景好地方。”
罗雪雁打下沈丘手,怒道:“你别乱动。”又看着醉有些糊涂沈妙,摇头道:“又不肯与睡,偏还要睡这远地方。得,让莫擎和阿智几个在院子外头搭个帐子凑合晚,惊蛰和谷雨伺候完姑娘更衣就出来吧。”
这农户屋不像是从前在定京宅子,还有个寝屋和外屋,能让惊蛰和谷雨在外屋小塌上睡晚。罗雪雁和沈信也不是苛刻人,断没有让惊蛰和谷雨睡地下伺候沈妙道理。想着这农户说大也不大,有阿智和莫擎他们在外头守着,总归是没什问题。
谢景行眉头皱:“这大酒气,你喝多少?”他打量下沈妙,有些嫌弃开口:“好心送你程,谁知道见个醉鬼。”
“你才醉。”沈妙立刻反驳。
“行,认识还跟还嘴,看来没醉。”
惊蛰和谷雨给沈妙换完衣裳,又洗净脸才出屋门。外头院子搭好帐子莫擎和阿智几人也走准备好,轮流守夜。惊蛰和谷雨又上前叮嘱他们番,这才离开。
那“风光优美”小偏屋里,顿时就只剩下沈妙人。
而本来被惊蛰搀扶着已经上塌沈妙,却突然自榻上爬起来。
梅花酒后劲儿终于在此刻涌上来,沈妙清澈眼眸此刻片混沌,她摇摇摆摆站起身就要往窗户边走,却是个踉跄差点碰倒桌子角,猛地跌倒下去。
黑暗中,双有力手臂扶起她胳膊,隐约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清淡香气,个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戏谑,道:“啧,竟然往人身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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