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主子”二字,流萤愣愣,目光警惕将沈妙上上下下打量番。沈妙走过去,惊蛰和谷雨忙将桌前凳子搬到靠近流萤地方,等沈妙坐下来。
“是你让莫擎天天来点牌子?”流萤问。
沈妙点头。
流萤手支着下巴,目光倏然变得风情万种:“公子这做可就让奴家不明白。莫非是对奴家动真情?”
莫擎望天,流萤到底是欢场女子,做起这套风月场所派头来,可谓炉火纯青。惊蛰和谷雨却是面露鄙夷。
待到流萤小筑,领路姑娘敲敲门,对着里头道:“流萤,莫爷来看你。”说罢又对莫擎几个道:“奴就先下去。”
莫擎推开门走进去,梳妆镜前正坐着名女子,衣裳松松披在身上,头青丝如瀑,对着镜子梳妆。听见动静,头也不回道:“你今儿来倒早。”
惊蛰和谷雨诡异看眼莫擎,莫擎轻咳两声,道:“不止。”
流萤梳妆手顿,转过头来,瞧见沈妙几个先是怔,随即俏脸爬上丝怒容,道:“你这是什意思?”
“……。”
人,道:“竟然自己来。”
“自己?”高阳抓住他话中意思,往下仔仔细细看,看清楚时,也差点仰面翻倒过去。
那为首粉雕玉琢小公子,不是沈妙又是谁?
普天之下,还真有女子女扮男装来逛花楼,若非亲眼所见,高阳还以为只有戏本子才会出现这样东西。
沈妙随着莫擎进宝香楼。门口迎客姑娘瞧见莫擎,驾轻就熟迎上去笑道:“莫爷,还是点流萤姑娘吧。”
沈妙看着她:“流萤姑娘以为如何?”
流萤仔仔细细打量起沈妙,目光顿顿,忽而笑:“这位姑娘想玩戏本子里虚凰
不等莫擎说完,流萤又冷笑道:“若是想要这玩倒也可以,不过你得出两倍银子!”
此话出,这不仅惊蛰和谷雨,连沈妙也目光诡异朝莫擎看过来。
莫擎有些窘迫,不知道前几日待他态度缓和不少流萤为何今日大发雷霆,并且那种冷冰冰疏离又开始出现。
“流萤姑娘,在下是莫擎主子。”沈妙开口打开僵局,她微微笑:“们今日不是来‘玩’。”
惊蛰和谷雨想蒙上自己眼睛,只恨不得自己不能装作不知道。
莫擎点头,那姑娘似乎这才注意到莫擎身后几人,迟疑下:“这几位……”
“和道。”莫擎道。
那姑娘先是愣,随即想到什,神色促狭看着莫擎:“倒没想到莫爷好这口……没事,人多玩热闹。”
惊蛰和谷雨听,立刻红脸,莫擎也有几分不自在,行人中最坦然,便是只有沈妙。
那姑娘领着他们往流萤小筑里走,莫擎几乎成宝香楼常客,这里姑娘没有不认识,倒也见怪不怪。只是如沈妙几人这般清秀公子哥儿倒是不多见,尤其是沈妙,生粉雕玉琢,不时地有姑娘嬉笑着往这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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