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道:“你以为,这就结束吗?”
谷雨眼睛亮:“姑娘还留着手?”跟着沈妙呆越久,对于沈妙手段见识越多,谷雨已经见怪不怪。若是从前,她大约还会惊异沈妙凉薄与狠毒,可是桩桩事情经历下来,对沈府其他两房人真是点儿好感也没有,那些所谓同情和怜悯,早就不翼而飞。
“让他们哑巴吃黄连只是开始,”沈妙道:“荆楚楚算计大哥在先,她以为,她就能逃得吗?”
惊蛰和谷雨目光闪闪看着沈妙,沈妙摆摆手:“先去把给福儿银子结。”
沈老夫人最近忙于应付荆楚楚和荆冠生两兄妹,对于家宴那日最后为什换人,倒是完全顾不上去查明真相。福儿迟早都是要被嫁给管事家独眼龙儿子,再多给些银子,想法子助她逃出沈府就是。
非是对下厨有兴致?”
沈妙就含糊应对过去。她到底不是那种甘于洗手作羹汤温顺妇人,只不过前生为讨好许多人,也曾屈尊下贵同御厨讨教些菜色做法。只是无论她以前做多好,被讨好人也不曾因此而动容。反而是现在,沈妙摇摇头,这大约就是说,讨好人和讨好畜生是不同,有人懂得感恩,有人只会恩将仇报。
白露将沈妙写好纸拿起来晾晾,就起身往小厨房那头送去。眼下西院吃饭和不和东院在起吃,直接开小厨房,这副做派,明显就是不信任东院。
“听说今儿个表少爷又和老夫人吵起来。”惊蛰边替沈妙收拾着桌上纸墨,边道:“似乎荆家人也已经在路上,老夫人眼看着是拖不下去,着急吧。”
“该说都说。”沈妙端起茶抿口:“表哥是聪明人,总不能白白被人占便宜。”
谷雨结果银子,笑道:“奴
“表少爷也真够狠。”谷雨也道:“眼下整日拿报官要挟,明知道二少爷方回京赴任,这要是报官,二少爷官路可就毁。奴婢看,这回二少爷是少不得娶表小姐。这还得多亏老夫人谨遵老太爷家训。”说到最后,尾音忍不住高高飘起,强自按捺着心中欢喜。
沈老夫人做派让人觉得犯呕,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怎不能让人大快人心?
“不过……”惊蛰问道:“表小姐这样费尽心机嫁给二少爷又有什好?老夫人与她撕破脸,二少爷心中也是不喜,便是嫁到府上,也定不会恩爱。表小姐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沈妙微微笑:“荆楚楚嫁不是人,而是银子。既然如此,喜欢不喜欢,恩爱不恩爱,又有什区别?”前生荆楚楚嫁给沈丘,沈丘待她也不错,可她最后还不是将沈丘害成如此地步。对于荆楚楚来说,只要能往上爬,对方是谁并不重要。
“说起来,”谷雨撇撇嘴:“表小姐想害大少爷,如今让她这好端端嫁进来,真是让人不痛快。毕竟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怎恶人都未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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