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这些?”谢景行挑眉。
“不喜欢。”沈妙回道。
明齐皇室每年年宴,皇帝与妃子同乐,也在御花园中燃放无数焰火,那时候她刚从秦国回来,宫中突然多个楣夫人圣宠不衰,年宴当夜,楣夫人同傅修宜在御花园饮酒作乐,她坐在坤宁宫中,婉瑜和傅明陪着,自己个人看烟花燃放和消逝,那是她看过最冷场焰火,从此之后,她就不喜欢这些东西。
“转瞬即逝东西,有什好看。中看不中用花架子。”她语气中带点愤愤,目光却显得有些悲凉。
谢景行诧异看她眼,想想,起身从头柜子里取出点东西,他走到沈妙身边,将手里东西递给沈妙。
原先深埋在骨子里小性子。那些随意撒气、任性、斗嘴,在不知不觉中被谢景行引出来。
“只要你懂分寸,没人能连累到你。”谢景行道。他将船舫上凌乱布条收拾下,又找个长杆子,将沈妙湿衣服挂在上头微微烘烤。
“什时候能离开?”沈妙问。
“外头人手都盯着,现在出去惹人非议,况且你和呆在块,难免会赖上。”谢景行话依旧能气死人:“所以为清白,等船靠岸时候,会带你去公主府。由公主府人送你回去。”
沈妙微微怔:“公主府?”
“等船靠岸不知道要等多久,今天既然是玉兔节,你也做个花灯吧。”谢景行道。
沈妙看着手中花灯,大约是之前在船舫上玩乐人留下来,还未放进去蜡烛,平平整整叠好。顺着窗户看去,万礼湖湖面上层层叠叠包围尽都是花灯,他们这支船舫穿梭在片璀璨中,仿佛姣姣银河中渡舟。
不等沈妙回答,谢景行自己就先做个,他将花灯做好后,随手放进湖水中,动作也是漫不经心。沈妙见状,问:“你为何不写纸条?”
花
“荣信公主,”谢景行拨弄着炭块:“她会帮忙。”
荣信公主也是先皇嫔妃所生,虽然不比玉清公主得宠,也深得先皇喜爱。先皇子嗣中,玉清公主和荣信公主姐妹情深。玉清公主嫁给临安候,荣信公主嫁给当朝状元郎,可惜那状元郎没过几年就病逝,荣信公主也没有改价,自己搬回公主府,这多年都是寡居人。
想来以玉清公主和荣信公主交情,也会帮谢景行这个忙。
沈妙抬眸看谢景行眼,他倒是想长远。如果此刻就设法让沈家人过来,瞧见他们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模样,难免会多想,以沈家和谢家关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越扯越复杂。由荣信公主出面,倒也不失为个好法子。
头顶传来焰火声音,沈妙本就是靠着船舫窗户做,听到声音便顺着窗户往外看去,定京城夜幕下天空中,五颜六色竟是璀璨焰火。如白露和霜降所说,这夜焰火不会停歇,方才人潮涌动时候看,同眼下静寂湖面上看心境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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