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沈将军何事?沈将军常年不在定京城,还不是其他两房自个儿养出来女儿。”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是对沈清鄙视,从最初同情到之后唾骂,似乎只是短短瞬间事情。连带着沈贵和任婉云都被戳脊梁骨。
那人群中最初说沈清怀身孕人,却是悄悄笑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沈府内,喜婆正在为沈清梳妆打扮。
任婉云站在沈清身后,紧紧绞着手中帕子,只恨不得将那帕子绞碎。她好好养大女儿,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沈清往火坑中跳。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儿女,对于任婉云来说,这切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割她肉。
时日飞快过去,转眼就是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婚丧嫁娶,也正是沉寂多年豫亲王府迎娶王妃日子。豫亲王鳏身多年后,豫亲王府终于迎来新女主人。然而众人心知肚明,这并非是什值得高兴事,就比如上任豫亲王妃,谁又能知道这次,喜事什时候会变成丧事呢?
豫亲王府迎娶对象是定京沈家二房嫡女,沈清。威武大将军府上三个嫡女,沈妙曾以草包愚蠢出名,沈玥才名远播,沈清也能算得上美丽大方,能干聪慧,结果好端端姑娘就嫁给豫亲王这个人,说起来还是让人有些不胜唏嘘。
“那沈贵也是疯吧。”看热闹人群中有人小声道:“这不是眼睁睁看着女儿自个儿往火坑里跳,真是作孽啊。”
“你知道什。”另个人不以为然:“听当官儿表兄说,这沈大小姐早已经和豫亲王暗度陈仓,肚子里都有身孕,若不是因为怀着皇家骨肉,就该被沉塘。”
与任婉云不同,沈清却没有任婉云那强烈情绪。她安静坐在位子上任由喜婆摆弄,那喜婆笑盈盈道:“大小姐,老身要给您绞面,这绞面有些疼,大小姐先忍忍,等过这阵子,就能做个漂漂亮亮新娘子!”
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任婉云只觉得痛彻心扉,险些晕倒过去。沈清却是神情木然看着铜镜中自己,若非她眼珠子时不时还眨巴下,只怕别人会以为这是尊毫无生气死人。
喜婆心里瞧着沈清这模样也有些发憷,她从盒子中拿出根细细棉线,开始给沈清绞面。这绞面要将脸上绞白白净净,确是很疼,往常那些个大小姐,总是要娇娇怯怯喊上几句疼。然而绞面线落在沈清脸上,沈清却仍然是面无表情,
“啊?你说可是真?”周围人听见,俱是有些惊讶,显然之前并不知道这层。
那人洋洋得意摇头:“可不是,听说当日宫中回朝宴,文武百官们都亲眼瞧见啦,所以说这沈家大小姐点儿也不可怜,咎由自取嘛。”
“确如此,未婚先孕,伤风败俗!”
“真是不知廉耻!”
“沈家二房怎会教出这样女儿?沈将军光风霁月,可真是有辱门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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