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话出口,高阳就皱眉道:“为何如此草率决定?”
“沈家既然已成变数,不见得就在日后没有作用。用来对付某些人,尚可战。至于她要造消息,是冲着豫亲王府来。”谢景行挑眉:“恰好,倒不必们出手收拾,也省事情。”
他这说,几人也才想起。季羽书拍巴掌:“对呀,差点忘,她是要造豫亲王府谋反消息,这是冲着豫亲王府去嘛,豫亲王府和沈家有仇?”
季羽书方回定京城,平日又不留意官家小姐之间风流事,这些尚且不清楚,还有些莫名。
高阳心中然,他知道沈妙和豫亲王之间恩怨,心中不由得有些侧目,若是寻常女儿遇着这种事,无不是惧怕于豫亲王府权势,沈妙非但不怕,还在伺机反扑。她倒是聪明紧,豫亲王府背后有皇室撑腰,就先离间皇室。如果皇室对豫亲王有所怀疑,自然,豫亲王府背后那张保命符也就没什用。
“个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姓沈,估计也是沈家人。”季羽书挠挠头:“就是凶得很,对风华视若无睹。”
话音刚落,茶室中便陷入诡异寂静。片刻后,高阳才笑着看向谢景行:“大约知道是谁。这沈家小姑娘,有些厉害。”虽然笑容温和,语气中却透露出几分凌厉。
“其实也觉得奇怪,”季羽书打个寒战,挠头道:“方才她过来时候仔细瞧过,不像是第次来百晓生做买卖。问过红菱,从前未曾见过她,咱们这行当本就隐秘,定京城中官家除那几家怕也是无人知道,怎……她就知道呢?”
“这姑娘本就不简单,”高阳思索道:“原先以为定京城沈家只是无脑肥肉,迟早被人吞,如今看来,倒是比想象中水深。”他扫眼谢景行,发现后者低头沉思,便问:“你如何想?”
谢景行抬起头,看向季羽书:“她条件,你应没有?”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能做什?
“接这笔生意。
“这大事,总要跟你们商量商量。”季羽书口个糕点:“不过估摸着,沈家家大业大,手上兵力也不弱,如果那沈家小姑娘说是真,日后谢三哥谋事,应当简单许多。她毕竟不晓得,咱们这沣仙当铺,私下里却是三哥产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姓沈小姑娘大约不知道自己许下这个承诺,最后却是便宜谢景行。然而也勿怪她,因为这其中厉害关系,连在沣仙当铺做多年管事红菱也不晓得。
“话虽如此……”高阳沉吟道:“这把赌也太大些,她要造消息不小心就会招来皇室注意,咱们眼下行事务必小心,若是出差错得不偿失。至于多个沈家少个沈家,最初计划里也没有沈家力量,倒是不必那上心。”
“你说也有道理。”季羽书点头,看向谢景行:“不过说到底,还是得三哥拿主意。”
“她条件,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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