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雁被孤立,自个儿坐在边,沈妙挨着她。罗雪雁毕竟年纪大阅历多,即便无人搭理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只要拿出在战场上那般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坐镇气势便好,可沈妙个小姑娘,也坐端正脊背笔直,别人不与她说话,看着竟不像是故意冷落她,而像是不敢同她说话似。
陈若秋指尖有些发抖。
女眷们这厢各怀心思,正殿中,沈信句话,也在殿中掀起轩然大波。
“沈爱卿此话当真?”文惠帝问道。
文惠帝年近花甲,却丝毫不显老态,面上挂着笑容,双眼睛却精明锐利,隐隐可见年轻时候凌厉锋芒。此刻他瞧着底下沈信,沉声问道。
佩兰瞧着沈清埋怨道:“你都许久不出现啦,听说是病。咦,看着是瘦些,怎脸蛋却有些肿?”
沈清慌乱低下头,含糊道:“许是在床上躺久。”任婉云给她煎许多安胎药,沈清虽然也恨肚里孩子,却更怕流产后再也做不成母亲,因此只得咬牙喝下。既然是要养胎,少不得各种补品,自然而然也会胖些。虽然现在身形还不显,可是却已经有些肿。
易佩兰不疑有他,只是拍拍沈清手,道:“你呀,可得把身子养好,都是要定亲人,可莫要把身子坏。”
沈清身子颤,低下头未说话。她知道任婉云给她说门黄家亲事,知道那黄德兴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对这门亲事十分抗拒,仿佛直觉这门瞧着光鲜亮丽亲事底下,还有什不为人知危险似。
易佩兰声音不小,恰好被坐在边黄家夫人听到。黄夫人闻言,倒是挑剔瞧眼沈清。对于这门亲事,她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儿子寻个名义上夫人罢,沈清还算配得上她儿子,可今日这病恹恹模样……可莫要是个病秧子才好,毕竟还要给黄家传宗接代,生个儿子出来,其他便让她爱怎着怎着好。
方才当着群臣面,文惠帝嘉奖沈信,沈信却提出求文惠帝赐下道恩典,恩准他在定京城多停留半年,想在府上陪伴妻女。
这多年,威武大将军沈信征战沙场,勇猛无敌,可从未提出这样要求。时间惹人深思,群臣们神色变幻,这个节骨眼儿上沈信要留京半年,真只是为陪
那头,白夫人正悄悄与陈若秋耳语:“若秋,瞧着你们府上那个五小姐可不简单。”
“哦?”陈若秋好奇问:“为何这样说?”
“沈五小姐身后怕是有人指点着吧。方才进来时候,各位夫人都瞧见,那身形礼仪,做比宫中还要规矩。说句不爱听,怕是玥儿都要逊色多矣。”
陈若秋怔住,道:“你说什,谁不知道五娘最不懂规矩。”
白薇是陈若秋手帕交,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自然对礼仪要求极为高明,今日如此高看沈妙,让陈若秋只觉得不可思议,心中觉得荒谬同时,却是忍不住朝着罗雪雁坐着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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