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位夫人便都是在宅中见惯事儿人精,听得出来任婉云意思,时之间恭喜话不绝于耳,沈老夫人摸着沈元柏面带慈爱笑容,副宾主尽欢模样。
秋水苑园子里,此刻正围着群妙龄少女,他们在青石桌上下棋打叶子牌,吃着点心,闲聊说笑。
“说起来,玥儿,”江晓萱道:“你那姐姐妹妹,今日到现在还不曾见到,莫非是真病?”
“是真病。”沈玥摇摇头,目光显出丝担忧:“大姐姐病总是在好些,可五妹妹病症却是有些厉害,脸上出疹子连身边几个丫头都染上。这不,”她垂下头:“你们今日来,怕也连她们身边丫头都没瞧见吧。”
“难怪呢。”白
至少增加半,而西院中各个丫头,包括沈妙四个贴身丫头,都被沈老夫人找出卖身契,紧紧捏在手心。
言外之意,便是沈妙但凡有点动作,这几个丫头都是保不住。
于是这些日子,沈妙都直被关在沈家祠堂中,日日念经祈祷。任婉云希望以此来磨平沈妙桀骜性子,也为防止出什意外。今日沈老夫人寿辰,若是放沈妙出来,怕她当众说些惊世骇俗话,和沈老夫人商量,干脆便不让沈妙出现在众人面前。
想到沈妙,任婉云有些头疼。她在大宅中浸*这多年,如今却是连个小姑娘心里头在想什都说不清楚。说沈妙草包,她却不动声色在沈清之事上算计所有人,说她沉静,却又耀武扬威将要逃婚之事毫不掩饰。只得将她关起来。
陈若秋欣赏完任婉云精彩神情,笑着道:“清姐儿身子还未大好,现在便就不出来,等会子老夫人寿辰礼上再出来。妙姐儿却是染病症,见不得风,脸上起疹子,在场姑娘们这多,怕给给位小姐染上,便让她自个儿呆在屋里。”
若说沈妙染病,难免有人好奇要去探究看看,若说这病可以令别人也染上,沈妙自然就无人敢问津。尤其是姑娘们都爱美,怎可能冒着这大风险去瞧他。
江晓萱母亲江夫人也笑,话里带着若有若无试探:“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是两个姑娘忙着绣嫁妆,连咱们都不愿见呢。婉云可要将姑娘们照顾好好地,这样日后出嫁,才不会耽误事。”说罢,顿时引来周围众太太们附和声。
卫家和黄家亲事,在定京城中传沸沸扬扬,可惜沈家却从未出口证实过,这便让人有些奇怪,想来试探人不在少数。究竟是哪位小姐嫁哪位,如今都是团迷糊,于是今日江夫人便问出口,想瞧瞧这传沸沸扬扬亲事能否做真。
任婉云目光闪,自然也是知道江夫人意图,她笑道:“说哪里话呢,就算再忙着绣嫁衣,若是老夫人生辰,自然也是要出来尽孝心,若非是两个孩子真是不巧病着,怎会不出来见见各位夫人?”
话里连消带打,竟是承认有这亲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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