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看出这出棋局?”沈妙并不言语,只是指着桌上棋盘。
棋盘上,白子黑子排列成两排,泾渭分明,有些奇怪。
“奴婢,奴婢不懂棋,可也瞧不懂这是什下法。”半晌,谷雨小心翼翼回答。
“你看到什?”沈妙问。
惊蛰大着胆子回答:“白和黑,列在起,很分明。”
呢?”
本以为是桩好亲事,可沈妙当日在荣景堂拒绝沈老夫人提议,便被关进祠堂。可即便是这样,春桃还是打听出来,沈家已经背着沈妙应下这门亲事,只是西院人不知,也就是说,除沈妙,大家都知道沈妙要嫁人。
若是嫁给卫谦便也罢,至少还能称得上是德行正派,可那黄德兴是个断袖,那沈妙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几个丫头听到此话都差点疯,莫擎也言,若是沈妙愿意,他可以带着沈妙逃跑。
莫擎从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逃跑容易,旦逃跑,就意味着身后事情可以随意被人捏造,真相是怎样便无人知道。况且沈妙开始就没有打逃跑主意,便口回绝此话。
“若是不行,至少让莫擎替姑娘给老爷带话啊,这事儿也是瞒着老爷,他们就想趁着老爷未曾回京时候让姑娘成亲,这样来,生米煮成熟饭,什都改不。”谷雨也劝道。她知道如今沈妙是个有主意,可她什都不说,他们几个丫鬟便只能为沈妙干着急。
“是。”沈妙眸中闪过丝亮光:“这出棋,本就是将筹码全摆上来,你知道棋子,也知道你棋子,最后赢家,各凭本事。”
惊蛰和谷雨面面相觑,不太明白沈妙意思。
“任婉云以为知道所有棋子,其实并非如此,”她从身后再拿出颗黑子,放在白子边上:“还有最后步棋。”
“老夫人寿辰,下月便到吧。”她突然问。
“正是。”惊蛰答:“听闻春桃打听出来
“传什话。”沈妙淡淡道:“西院如今外头都守得是任婉云人,便是个苍蝇都飞不出去,若是逃跑,院子里那些剩下人怎办?虽说不是什仁慈人,可其中有些人也是爹娘特意留给。你信不信,走,任婉云立刻就会将满院子人杀人灭口。”
惊蛰和谷雨怔。
“况且你以为传个话是那简单,这里天到晚都有人守着,他们意思本就是想将关起来,你以为会给留能钻空子?那你们也太小看这位二婶。”
任婉云头脑在沈妙看来不足为惧,可是世界上,为母则强,任婉云为沈清幸福,自然会拼命地完成此事。这件事上,任婉云押上赌注也不小,毕竟换亲这事儿,想来也是没有跟沈贵商量过,是她自己主意。若是成功,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失败,只怕任婉云在二房中,只会再无立锥之地。
“可是姑娘,咱们就这算?”惊蛰急道:“奴婢拼命也不会让姑娘嫁给那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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