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班”就是在快活楼对面,最下等窑子。其中每每出入都是些做苦力下等人,而经常有人将得病快要死姑娘丢出来扔到街上。街上流浪乞丐会将这些姑娘抱回去,也许是发
“嘘——”白露小声道:“你别说,姑娘被禁足本就不痛快,你别提起来惹她生气。”
霜降嘟囔道:“咱们姑娘性子好,才不会生气呢。”
说起来,也是很久没见过沈妙生气,别说是生气,明显点情绪都没有。从前沈妙,虽然草包诺诺,可是情绪是分明,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而如今,几个贴身丫头都看不懂她。如果说人成长都是慢慢开始,那沈妙改变,似乎都是夜间完成。
从单纯懦弱到平淡无波,究竟是怎变成这样,无人知道。
“白露。”正说着,便听到沈妙唤自己名字,白露连忙上前应。
局,借刀杀人这出,沈妙玩比谁都出色。
任婉云恨得牙痒痒,她在后宅顺风顺水这多年,沈贵那些个小妾哪个不是被她收拾服服帖帖,如今却屡次败于个黄毛丫头之手。任婉云心中,不可谓不气怒。
“给豫亲王信带到吗?”任婉云问。
“带到,可是夫人,若是老爷知道,必然会生气。”彩菊小心翼翼回道。
如今沈清这事,沈贵千方百计想多瞒豫亲王阵子,希望豫亲王最好没有发现。可任婉云却恨不得豫亲王立刻发现,因为以豫亲王性子,若是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心机,那人必然会不得好死。
“柜子里银首饰匣子里那些金首饰,你寻个时候去也去当吧。”她头也不回道。
“是。”白露忙答道,随即又愣:“可是姑娘,昨儿个方才当匣首饰,这是最后匣。”
“无妨,”沈妙放下棋子:“总归用不上。当之后,你将银票给惊蛰,叫谷雨进来。”
白露应声出去,心中却有些疑惑,沈妙急着当首饰,倒像是急于用银子意思。不知道那些银子是做什呢?
快活楼是定京城中最大酒楼,地处繁华地势忠心,快活楼对面,则是众青楼楚馆。达官贵人在快活楼宴请过后,大抵都会去对面花楼中寻美快活。而青楼又分几等,越是高明,越是在楼上,最顶层人便是那些卖艺不卖身清倌名妓,往下则是些有盛名姑娘,最下等便是九等窑子。这样窑子,是没有资格叫做“楼”或者“院”,只能叫做“班”或者“下处”。
就算是和沈贵争吵,她也要替沈清复仇。沈妙既然敢威胁整个沈家人,那豫亲王,她敢不敢威胁?
“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任婉云咬牙。
……
“姑娘又在下棋。”白露摇摇头,有些不解:“个人下棋,有什意思?”
“不下棋又能做什?”霜降看桌前人眼,愤愤道:“整日被禁足,连院子也出不去,这样下去,白日里便什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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