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心中嘲笑,道谁不知道东院巴不得西院倒霉,任婉云又怎会如此好心,不过是掩人耳目罢。果然,只听得任婉云又道:“这些日子,小五大约是落水心情不大好,大哥大嫂不在,这个作婶子怎做都是错。便是想要听些什消息,也须得从你这里来听。”
这便是要桂嬷嬷将沈妙举动都说给任婉云听。
桂嬷嬷忙道:“太太有心关怀五姑娘,是五姑娘福气。不过依老奴看,五姑娘这次落水,也确是生气。这几日性情都变不少,连带着对老奴也生分。别不说,便是今日好端端,老奴也被罚三个月月钱。”她愁眉苦脸道:“老奴听闻五姑娘落水,心中焦急,连自家小孙子尚在病中都不管,谁知道五姑娘斥责老奴,老奴心中也不好受。”
任婉云有些不耐烦听这老货言外之意,便道:“小五,终究是因为心病。那桂嬷嬷你看,小五对定王殿下态度可曾改变?”
这才是她最想问话。
大事,”香兰过来拉着桂嬷嬷胳膊:“就是咱们太太听说您知道有处卖口脂地方,口脂卖特别好看,想找你问问那卖口脂在什地方。”
这话里明显便是个借口,当时任婉云想要找桂嬷嬷过去说什私密话。桂嬷嬷心知肚明,也顺着香兰道:“这是什事儿,太太既然想听,便告诉太太那地方,说起来那口脂,许多官家小姐太太都爱用呢……”
待同香兰来到彩云苑,外头丫鬟婢子都已经打发走。
任婉云坐在榻上,沈二老爷这会儿还在外头应酬不曾回来,她便在边随意做会儿针线,大概是在绣个荷包,却是边绣边吃着旁边碟子葡萄。
这可是个稀罕物,都这个天气,定京城里是寻不到葡萄。也就沈二老爷有本事,讨筐子过来,给自个儿院子女人们分吃。
桂嬷嬷眼珠子转转,道:“五姑娘似乎是想与定王殿下划清界限,今日都不让老奴提起。不过老奴带五姑娘这多年,清楚她性子。五姑娘在定王殿下事上异常执着,怕是不会这轻易放弃。这些话,大约只是姑娘家气急之下话,当不得真。”
话音刚落,任婉云面上便浮起丝狠戾。
桂嬷嬷心中暗暗啐口,虽然表面上瞧着沈家二房当家没亏待大房,可沈妙用吃,表面上看着光鲜,却是如同那商户家般上不得台面,bao发户东西。便是说这吃食吧,沈妙可就没有这葡萄待遇。
她心中兀自想着,却是任婉云终于放下手中针线,开口道:“桂嬷嬷。”
桂嬷嬷忙回过神,应:“太太,老奴在。”
任婉云已经是四十岁人,虽然保养得极好,眼角却还是有些细纹。只是坐在那里,穿着上好料子剪裁得体衣裳,举手投足都是当家夫人派头,即便是笑着,也有些威严模样。
她道:“听闻你回来,如今小五身子方好,你需得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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