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又进行几天,还能站在擂台上人已不多,所剩下来都算得上流高手,互相都不敢小觑对方。
天近晌午,比武场上人声鼎沸。上午间又有几个门派被淘汰,带著满脸不甘悻悻退场。
君书影歇天,终於又到他上场。前天晚上他便得知这次对手,竟然是清风剑派个弟子。
擂台对面年轻人生得副温良谦恭模样,君书影个恍神,嘴角居然牵起抹勉强笑,难道清风剑派专门出产这种类型弟子?!
他不自觉地朝清风剑派棚子下面观望,自然不可能看到那抹熟悉身影。但他知道,他定然在他们中间。视线过处,宋蓝玉身边个中年男子却吸引住他注意力。那人目光也和他对上,平静无波。宋蓝玉几乎整个人粘在中年男子身边,轻声说笑著。那人低头听他说著,他笑容俊朗温和。君书影心中阵刺痛。
君书影回到住处,只觉股闷气无处发泄,倒杯茶水饮而尽。他看看手中杯子,心下阵烦乱,甩手扔到地上。清脆声响,小小茶杯应声而裂。君书影没来由地突然想起,不知多久之前,楚飞扬在他故意为之满室狼籍面前露出无奈笑容,被脚踹烂木门在他身後大敞著,流泄而进清晨阳光里,那样温和眉眼和微笑,已是恍如隔世。
君书影倒进椅子里,捂住眼睛。
这是不应有变数。他只差点就可以得到他想要,为什麽楚飞扬会成为这惟意外?
高放不知何时走进来,默默收拾干净地上碎片,坐在君书影面前。
“是你自己推开他。”高放幽幽地道,“楚大侠他……多是男人女人投怀送抱呢。”
“呃,这位少侠,们是否可以开始?”他对手出声提醒道。君书影转过头来,对面那人对他微微笑,提剑摆个起式:“请。”
君书影厌恶地皱起眉头,闪身而上,招式迅疾如急风骤雨,把小心藏拙隐藏自己谨慎全扔到脑後。
他对手显然没有想到君书影不但没有回礼,反而说打就打
“你──”君书影扬手,恶狠狠地盯著高放,高放静静地看著他,动也不动,双眼睛亮如清泉。
“常想,如果那个小子也能如楚大侠对教主那般对,就再无他求。”高放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可惜他永远不会。”
高放拉下君书影手:“教主,心若入魔道,太过执著於种东西──於你是权势和力量、复仇和毁灭,於是个情字──就会看不清其他任何东西。没资格说你,自己也放不下。可你还有楚飞扬,却只能自己人如困兽般挣扎。希望教主你好自为之。”
君书影低著头,定定地看著高放覆在他手背上手,却又好象什麽都没有看。他不知道高放何时离开,丝丝寒风从半掩窗户里吹进来,满室寂凉。
“如今……又何尝不是个人。想求那麽多年东西,怎麽可能说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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