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内力……”
君书影突然站起身来,,bao发似地大吼声,飞身冲出屋廊,身影飘忽,消失在雨中树林里。高放急忙追去。君书影所过之处草木尽折,去路明显,高放很快找到他。
此时他正身在片花树当中,发泄似地释放功力,跳转腾挪,招式凌厉,四周落花飞舞。原本满树繁华,很快只剩残枝败叶。君书影犹不解恨地掌掌发力,摧折树身。
“为什麽?!为什麽要是?!全天下比狠比毒比恶人多是!为什麽偏偏是?!做
君书影抬手阻止高放跟随,低声道:“让个人静静,个人静静。”边说话边向门外慢慢挪著,脚步拖在地上,重似千斤无法抬起般,连到门槛处也不知抬脚,绊倒在门边。
高放轻叹声,走过去蹲下,伸手扶住君书影肩膀,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事情他辈子也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人类,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孕育新生命永远是雌性,母亲。他和君书影起长大,自然知道君书影是个男人,还是个自傲自大野心膨胀男人。这样个男人,此刻他身体里,却在孕育著另外个弱小生命。无比荒谬现实,无比现实荒唐事。
“教主,其实古代传说里,很多上古之神都是父生子子生孙……这个也不算什麽稀有事情……”高放睁著眼睛信口胡诌。君书影低著头,沙哑声音蓦然响起:“给碗药。”
“什麽?”高放顿住。
书影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高放咽咽口水,眼睛看著君书影肩膀,说道:“虽然很不可置信,可是,教主你脉象,是──喜脉。”
满室寂静,惟有窗外沙沙雨声。
“什麽脉?”
“喜脉。”
“给碗药,你知道是什麽。过後就──你忘掉,忘掉,今天事,没有发生过。”
高放沈吟下说道:“刚刚两三个月,堕胎是可以……”君书影听到这句话时身体明显震,高放心知这种话对他刺激太大,忙转开话题,“可是,有个问题。虽然不知道这,这个东西是怎麽来,但是看来和青狼下盅有关,你内力总是无法恢复,也和它有关。把这东西拿掉,好结果是,它无法再禁锢你内力,你会恢复功力。坏结果是……”
“功力会跟著起流失?”君书影接过话。
“恩,就是这样。”高放怯怯地点下头,犹疑下,接著说道:“刚才给你把脉,你内力并没有损失,倒像是被那个东西吸引住用来保护自己。所以如果等他长成……生下来,到时它用不到你内力护体,自然会归还。”
君书影右手抓住门框,手背上青筋,bao突,被抓住地方劈劈啪啪地陷下去。
……
“……什麽东西?”
“……是喜脉,教主。”
君书影愣怔片刻,艰难起身,推开高放扶上来手,踉跄走向门外。
“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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