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怔住,无措道:“清辞…………”
楚瑜阖眸,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直到秦峥被连人带东西轰出去,楚瑜才让人唤秋月来。
“二爷……”秋月不太明白秦峥怎天就失宠。
楚瑜道:“秋月,你吩咐下去,将有孕事压下去,仔细把口风封严。”
秦峥捏住楚瑜指尖,勉强笑笑:“朝中有些事耽搁,清辞怎还没起身,可是昨晚累着?只怪……当仔细着你身子,有没有叫太医来给你诊脉?今儿个胃口怎样,有没有按时用饭,按点服药?”
楚瑜绷不住笑:“啰嗦。”
秦峥眼里有些泛酸,俯身吻吻楚瑜眉心:“清辞,有事同你说。”
楚瑜含笑道:“正巧,也有话同你讲,看在你是夫人份上,让你先说。”
秦峥看着眼前人,贪恋着每眼,他沉默良久,才艰难道:“今日在朝中领命,率领大军,平定边疆,即日出征。”
道:“怕是难有。”
楚瑜指尖堪堪定在小腹上,苦笑道:“兄长为君后,所衍子嗣皆是天家血脉。国公府后继无人,真儿到底是个姑娘,若百年之后留她人,无兄弟帮衬,她可撑得下去……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定要留住。”
沈太医知道楚瑜心里有定夺,只得道:“二爷既然这般吩咐,等自当竭尽全力。只是二爷如今不比从前,今儿个这般凶险也只是个开始,往后日子怕是更难。二爷当静心休养,勿要操劳,尽量卧床安胎才是。”
楚瑜颔首,十分乖顺道:“今后切都听沈太医。”
沈太医若是打听下之前贴身照顾楚二爷几位太医就该知道,这话说形同没说,若是遇个什事儿,楚二爷从来都不是个肯让别人拿主意人。
秋月皱眉道:“二爷不肯叫侯爷知道?”
楚瑜摇头:“不止是侯爷。”
“秋月明白。”
昨儿个尚且新人红烛两执手,今儿个却是独枕孤灯,不信人间别有愁。
家国若不顾,何言子与妻。楚瑜不是不明白,可如今秦峥不只是他男人,亦是真儿、
烛芯蓦地爆开,发出清脆声响,却像是炸在心中。
楚瑜唇角笑容像是烛泪,渐渐消融。
“来人。”楚瑜唤道。
有丫鬟打外头进来,福福:“二爷吩咐。”
楚瑜淡淡道:“将侯爷东西收拾下,从今儿个起不准宿在房里。”
到底也算个喜事,楚瑜特意让小厨房多加两道秦峥爱吃菜,待他回来好叫他也高兴番。
直到傍晚,秦峥才回府,彼时楚瑜已经扛不住睡过去。
屋子里还残留着药香,秦峥挥退伺候丫鬟们,独自沿着床边缓缓坐下身去。楚瑜睡得不大安稳,眉心微蹙,脸色也白得使人心疼。
“清辞……”秦峥轻唤声,指尖缓缓抚过楚瑜脸侧。
楚瑜蓦地惊醒,定定神,待瞧见是秦峥回来,眸子不由得亮起来。他侧侧身子,故意推开秦峥手,不冷不热道:“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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