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笔,秀骨洞达,行云流逸,是标准楚家笔体。
马蹄声戛然而止,眼瞧着要到户部,此番相遇才作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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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手心里层薄汗。
丹虞五十地说完后,将锦盒推到他面前,道:“二爷只同说那多话,这盒子是他托给哥带来。”
秦峥伸手轻轻拨开匣子上鹤纹金锁,轻轻掀开盒盖。
是朝廷命官,还出身名门,爵位加身……可,可也……”也半晌,愣是说不下去那句“也不差”。
憋半天,丹虞沮丧极,只好道:“是比不上……星半点……”
声低笑传来,惹得丹虞抬头对上楚瑜视线。
楚瑜倒是没有讥讽意思,那些年里,遇到过太多挑衅。或是心机重重,或是趾高气昂,或是阴阳怪气,这般……耿直蠢还是第个。
丹虞蹭下脸色更红:“只盼着哥能得偿所愿,如此罢。”
股淡淡药香扑鼻,匣壁镶猫眼儿玉石,映得匣中璀璨非凡。金丝绒布做低衬,正当中摆着玉坠。
纤长眉目无边慈悲,拈花含笑不问世人,那是枚玉观音。
秦峥心渐凉下,浑身血都似冻住般,良久苦笑道:“他到底还是不肯……”
玉坠下面压着半副桃花笺,上书道:
断不思量,你莫思量,将你此时与心,付与他人可。
楚瑜挪开目光,窗外正是秋意浓时,风卷落红,飘在掌心。悠长声叹息,散在无边秋色里:“人活世,哪有事事顺遂之说。”
丹虞看着眼前人,竟是句话都说不出。总听人说楚二爷如何骄矜自傲,如何凌厉逼人,如何不可世,可眼见却只是那无边落寞和拒人千里清冷。苍白掌心接住窗外落红残花,单薄人何以为家。
楚瑜轻轻收拢掌心,将残花揉捏在指尖,绞出粉色花汁染红苍白指腹,像是融在雪地里抹胭脂,清香醉人。他看着丹虞,道:“你在也好,免得爷再差人跑趟。这个,请你代转交于他。”
桌屉里掏出方锦盒,盒上雕着并蒂莲,枝叶缠绕,十分精致。
丹虞看眼锦盒,颔首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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