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清辞在里面又跟何人推杯交盏。
念起,秦峥蹭地站起身来,吐出唇角发丝,咬牙想,他连死都不怕,为什要怕面对楚清辞。
就算是被他厌弃,就算是被他蔑视,就算是被他不屑顾……那些藏在心底话,也要说与他听上听。自己从战场上摸爬滚打,黄泉生死,为不就是这天。又怎能被心底
隔着画舫轩窗,忽觉丝竹之音渐远,唯有江心秋月白。
“秦峥……”楚瑜呢喃声,眼前黑。
璟侯爷稳稳接住楚瑜滑落身子,勾起抹意味不明笑意。对于楚瑜,他志在必得,慕姿容,二慕权势,样不想放过。若楚瑜肯,最好不过,若不肯,用些龌蹉手段也无妨。
若搁在平日,以楚瑜玲珑心思又怎会轻易着道,只是今日早有人乱心神。
璟侯爷指尖轻轻揉弄怀中人娇润唇珠,起身朝画舫深处去。
费这大心思,嗯?”楚瑜方才在宫宴已是饮不少酒,此时更是微醺,说起话来直截当,丝毫没遮掩,略带讥讽道:“是瑜之姿得您眼,还是瑜手里这几分权势让您动心?”
楚瑜这几年来愈发外圆内方,整个人滑不溜手,少有这般尖锐时候。如今三言两语,趁着酒劲儿竟是颇有几分年少时狂傲模样。双凤眸熏红,湛着盈盈水光,掺几分讥诮,手撑着额角,手端着酒樽,身形微晃。
璟侯爷心里咯噔下,忽然有种难言烧灼感袭上心头。这场相亲自然不简单,诚如楚瑜所言,丝毫不差。他看着面前半醉楚瑜,半真半假道:“若小侯说,两者都有呢?”
楚瑜冷笑声,桀骜尽显,手中金樽重重拍在桌案上:“放肆!你当楚瑜是什人……”
璟侯爷被楚瑜这怒讥撩得浑身发烫,伸手把扣住他腰身,将他拽入怀中。
……
秦峥蹲在岸边揪河草,旁战马重重喷个响鼻,歪着嘴巴啃草皮。
旁人话还绕在秦峥脑子里挥之不去,他低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清辞那性子……”
每天相亲,天三场?怎可能!
秦峥摇摇脑袋,甩得长发落唇角两缕,他有些闷闷地看着远处画舫,河灯朦胧,尽显靡靡。
楚瑜脑子沉,跌撞在璟侯爷怀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璟侯爷轻轻捏住楚瑜尖俏下颌,轻声道:“今日凯旋军里怕是有故人吧,若非如此怎能惹得楚二爷有家不归,跑来图醉?真是叫人打心里怜……”
楚瑜虽醉,尚有几分清明,闻言愠怒,拍开璟侯爷手:“言尽于此,今后璟侯爷名帖且收收,莫再不要钱似往靖国公府里洒。”
璟侯爷闻言轻笑,松开楚瑜,亲自端起旁鸳鸯壶,指尖拨转玉珠,道:“楚二爷果然坦率,既然来,再浮大白,权作消愁。”
楚瑜压抑天,唯有此时借着几分醉,宣泄几分痛苦,哪怕璟侯爷此时给倒是鸩酒他也认。劈手夺过酒杯,饮而尽,摔酒盏,楚瑜摇晃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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