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李恣耳根热,赶紧拉住楚瑜手,缓缓才道:“没事。”
楚瑜见李恣只是紧紧拉住他手,不肯给他看,只好作罢,这才稍稍离开李恣身侧,询问外头发生什事。
车夫拉开车门,道:“二爷,前些日子下雨,车轱辘陷进去,怕是难出来。”
李恣跳下车去,仔细看眼,道:“先生,这轱辘怕是时半会儿推不出来。好在离流民庄子不远,不如先生同走走?”
楚瑜颔首道:“也好。”说着,正要跟着下车,却被李恣拦住。
李恣半垂下眸子,纤长睫毛遮住眸色深浅,从楚瑜手里接过腰带为他扎好。
“先生瘦。”李恣看着手边腰身,似轻轻握,便能揽个全。
楚瑜漫不经心应声,心里惦记着待会儿往城郊去督查之事。
出城,车马行在小路上并不稳当,不知是撞上哪块儿坑,车身猛地晃。
“先生小心!”李恣下意识扶住楚瑜,惯性使得楚瑜未曾坐稳,整个人朝外面摔去。被李恣双手紧紧扣住腰,给拉回来。
,轻且浅:
“皮肉伤尚如此,况乎心伤。”
※
昨夜整宿病,楚瑜今日精神倒是意外好。这些日子滞闷胸口似乎都豁然舒坦,那些不适也随着场淋漓热散出去。
楚瑜不曾往户部去,反倒是让人备车马,趁着天色尚早出城去。
“地上全是泥泞,背先生走。”李恣道。
楚瑜怔:“不过泥泞罢,何至于如此。”
李恣摇头,固执道:“先生身子不好,莫累着先生。”何况地上泥水怎能污先生衣
蜂腰单薄,隔着粗布似乎还能感受到楚瑜身上淡淡温度,李恣呼吸滞,不等松开手,车身又是剧烈晃,险些翻般沉下去。
楚瑜方才那摔还有些迷糊,根本全无防备,跌撞在李恣怀中。却见李恣反手将他往怀里扣,护个严严实实,自己脊背则是重重撞在车壁上,发出咚声闷响。
“青葙!”楚瑜唤声,挣着要起身,手无从借力无意识撑在李恣胸口上,却也顾不得别,探头去看他有没有撞到哪。
因这次出来不适合太招摇,特意选个破旧马车,车壁是实打实硬木头打,不似楚家那几辆鹿皮裹壁马车奢侈。李恣这撞,确实是撞得不轻,整个背上都麻木。
楚瑜手按在李恣肩头,手抚住他脊背:“如何?让看看。”
马车里。
李恣低头剥桔子,金红薄皮掀开得如同莲花,指尖小心搓去那桔衣上白色细绒,便显得更加剔透如红玉莹莹。待瓣瓣如此后,方才轻轻抬头,余光落在身后。
楚瑜已经换好衣裳,正慢条斯理地束着腰带,见李恣往他这边看,干脆招手道:“青葙来,帮。”
李恣险些捏破手心里桔子,稍迟疑瞬,仍是听话凑过去。
楚瑜正摆弄着腰带,说来倒是不难束,只是平日里花犀扣玉惯,乍换成这粗布衣衫,颇有些不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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