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迷路。”
秦峥搁在丹虞肩头手紧紧:“或许吧。”
丹虞傻傻站很久,泪湿透衣襟:“是不是没有亲人……”
秦峥摇摇头:“你叫哥。”
就是你家人。
秦峥甩开丹虞手,步步朝那白帛走去……
丹虞眼睁睁看着秦峥背影,周围切嘈杂似乎都没声息,除却灰蒙蒙天,和眼前冰冷身影再也没有别东西能映在眼底。
他从来没有这讨厌过秦峥……
他想,若是秦峥不走这几步,是不是他就不用知道那残酷真相。若是秦峥不走这几步,是不是他还能假装阿爹不过是落队,毕竟年纪大,腿脚不好,跟不上这些壮实军人是应该。
丹虞眼前模糊片,他努力睁大酸痛双目,看着面前秦峥,哽咽道:“早知道就不救你……讨厌你……”
瞧见马匹染血,将军苍老脸上满是颓败灰色。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回出征大败,退兵百里。
“爹!爹!”丹虞挤上前去,瘦小身子夹在人群里很是不显眼,他伸手拽住个军队后面个伤兵:“军爷,爹呢?你见爹吗?”
众人哪里顾得上这多,正忙着将伤兵抬回去,几番手忙脚乱推搡下把丹虞搡到边上。
丹虞个没站稳,朝后头栽去,被只手臂稳稳扶住。他回头看,眼眶红半圈:“秦大哥,没瞧见爹。”
句话摧毁少年仅存奢望,丹虞头扎进秦峥怀里,哭得天地失色。
秦峥缓缓收拢手臂,沉声道:“丹虞,哥给你报仇。”
……
“嗯。”秦峥面无表情将手搭在丹虞肩头。
丹虞眼泪流得更凶,嗓子似被堵砂石样,噎得心口痛:“爹走得慢……”
“嗯。”
“他还不分方向。”
“嗯。”
“人多,再找找。”秦峥扣住丹虞手腕,带着他往人群里面走去。
丹虞咬紧牙,心里满是不安。
番询问却仍是未能找到,秦峥看眼已经偷摸抹几回眼泪丹虞,没有说话,扭头朝最前头那个总旗走去。
“秦大哥!”丹虞把拽住秦峥,指尖颤抖。
总旗手里拿着卷白帛,那是用来记下战死沙场士兵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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