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久久无言,直到逢冬走后甚久,方才有些失魂落魄地坐下。脑海中满是初见楚瑜模样,口中渐而微苦。原来这般风姿绰约人物,竟也甘为人下,生儿育女吗?
却不知染指霜华者是谁。
李恣颔首。
逢冬这才道:“那就难怪不知家二爷……”
李恣想到之前事,道:“莫不是恣说错话。”
逢冬摇头:“不怪大人,只是大人不知其间事罢。”
“还望姑娘提点。”李恣恳请道。
楚瑜不忍女儿担心,暗暗扶下发痛腰背,颔首道:“好,那便再抄卷。”
花枝拦人衣袂,卷起几缕清香。微风轻拂卷落零星花瓣,悄然落这大小发丝间……
国公府,惊鹊苑。
大丫鬟逢冬打理房间,福福道:“大人可先歇着,待会儿叫人传饭。”
“多谢姑娘。”李恣回礼。
是女儿。”楚瑜句话堵住李恣解释。
李恣不明白楚瑜话中意思,却也不好多言。
楚瑜吩咐家仆带李恣去所住院子里安顿歇息,又道:“有事直接差人找,若是有住得不习惯地方跟说就是。家里人少,不必见外。”
“叨扰先生。”李恣又是礼,这才跟着小厮下去。
楚瑜看着李恣清隽背景,缓缓转过身去,重新揉揉女儿头顶。
逢冬忙摆手:“大人言重……”她顿顿,道:“真姑娘是家二爷女儿。”
“这知……”李恣话未说完,蓦地睁大眼睛。楚瑜说这句话时候,他未曾反应过来,如今再听逢冬重复遍,方才明白其中意思。
真儿是楚瑜女儿。
真儿是楚瑜亲身生下女儿。
逢冬见李恣回过味来,继续道:“之前那段错乱姻缘,二爷已经和离,真姑娘重归楚家家谱,只是从前旧事,府里上下虽算不得皆讳莫如深,倒也无人敢提。婢子多嘴,大人随意听耳朵就是……”
逢冬赶紧侧开身子:“大人使不得,委实折煞婢子。”
李恣摇头,道:“楚大人抬爱容落脚国公府,是恣叨扰,辛苦姑娘。”
“大人是二爷座上宾,可万万莫要这样说。”逢冬见李恣人俊俏又这般有礼,不由得道:“婢子多嘴两句,大人莫要见怪。”
李恣道:“姑娘但说就是。”
逢冬稍稍压低些许声音,道:“婢子斗胆问句,大人应不是上京人?”
真儿抬起头,轻轻道:“走吧爹爹。”
楚瑜弯唇笑:“好。”
“今日该抄《涅粲经》第十六卷。”真儿掰着手指数数。
楚瑜捏捏掌心里小手:“今天爹爹有点累。”
真儿有些犹豫:“可观云山方丈大师说爹爹思虑太深,郁结于心,当日日抄录佛经清心养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