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瑜不说话,秋月双秀眉紧皱:“二爷!您就赶快走吧,去东宫找大公子也好,回靖国公府也罢,如今圣旨虽未下来,可孟寒衣谋逆是板上钉钉事,镇北侯府至少也是个包庇罪,定要连坐。此地不可久留,马车都在外面备好,二爷该跟真姑娘起走才是!”
楚瑜缓缓坐直身子,仍是不语。
秋月眼泪像是断线珠子,忍不住落满衣襟:“二爷啊,秦家不仁义……”
这多年,她看着楚瑜步步走到今天。楚瑜是她主,是她根,是她天,生为楚家婢,死为楚家鬼,楚瑜任何决定她都遵从,可唯有今日这压多年话终是忍不住要说出口。
秦家不仁。
子们,终究都不在他身边。
……
“二爷……”秋月扶住楚瑜颤抖身子,低唤声。
楚瑜缓阵子,才缓缓睁开眼睛。双眸子,再无波澜。
“都发生什?”楚瑜强撑起几分精神,手轻轻搭在秋月手背上,安抚地拍拍。
秦家不义。
楚瑜身形微晃,他撑住床沿缓缓稳住,抬眸间入目满是平静。他道:“曾有诺,千金错刀,重如泰山,压于心间,不得解脱。”
“二爷!”秋月大悲。
楚瑜轻轻抬手打断她话,道:“取朝服,梳洗更衣。”
……
得楚瑜宽慰,秋月也渐渐冷静下来,道:“二爷,秦家出事。”
楚瑜颔首道:“知道,否则你也不能出现在面前。秦家既然有人能在临盆那日困住你们,又怎会轻易放你出来。时间不多,你且挑重要讲。”
至于其他,他自能思量出始末。
秋月咬咬下唇,道:“是大管事趁乱放出来。昨日春狩秦侯爷带着孟寒衣同去,听闻初始拔得头筹,陛下龙心大悦破例令其越级随行身旁,熟料孟寒衣心有不轨,竟意图刺杀天子。秦侯爷关键时候格开暗箭,这才使得刺杀未遂。饶是如此,陛下受惊昏厥,至今未醒来。”
寥寥几语,自是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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