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初他珍之爱之人都不肯相信他,那今日楚瑜又是哪里来勇气敢信他今日不再犯浑。
楚瑜似乎是累,声音微弱:“傻子,若不信你,当初作甚嫁你……”
秦峥未曾听清楚,原本想再问遍,可见楚瑜动不动地躺在他怀中,只得打消这念头。
等将楚瑜带回住处,那通明烛光方映出楚瑜毫无血色脸和早已被冷汗打湿额头。秦峥心下惊,忙将楚瑜放在榻上,捏住他手唤道:“二爷?二爷!”
楚瑜闷哼声,蜷作团,死死抵住腹部。
秦峥怔。
楚瑜厉声道:“脱掉!”
秦峥赶紧抬手去解衣裳,先是褪外跑,然后是深衣,直到上半身全部赤裸,只留下条里裤时才略微犹豫道:“清辞,裤子回屋脱行不行?”
话还没说完,楚瑜就忽然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语气委顿道:“你抱过他,那衣裳沾他味道,烧掉。”
秦峥身子僵,扶住楚瑜肩头无言。
企及高贵。
楚瑜眼底满是碎开冰渣,讥诮道:“是家最没出息那个,不过区区二品,赚个满朝文武礼让三分地界罢。可是孟寒衣啊,你拿什跟比呢。”
五年前诘问再次甩在孟寒衣脸上,当年屈辱感袭上心头,让他浑身发抖竟是站不住身。
楚瑜抬眸看眼月色,勾唇轻笑:“拿你当年近水楼台,拿你与他朝夕相对,拿他待你如珠似宝?若你当年胆敢这回句,便敬你三分。你若当真有胆气有傲骨,就不该为那几分微不足道自尊弃他而去,你凭什就不肯相信他能全你个山盟海誓。既然当初你不肯信,缘何现在又来同他纠缠不休。今日便骂你句不知廉耻,你委屈给谁看!”
孟寒衣脸色已经几近发青,他下意识地朝秦峥身后避去,却迟迟等不来秦峥句温言安慰和从往那遮风挡雨怀抱。
秦峥颗心霎时如置冰窖,赶紧掀开楚瑜衣摆,只见那亵裤底隐约见红。
楚瑜道:“抱回去。”
秦峥二话不说将楚瑜打横抱起来,言不发地朝前走。
楚瑜将脸靠在他胸口,深秋夜色很冷,可秦峥身上温度仍是炙热。
当年秦峥连包袱都收拾好,他想要放弃切同孟寒衣浪迹天涯,可是等来是场空。楚瑜话像是柄尖锐匕首,刮开他曾为孟寒衣找出来千般理由。那些所谓情比金坚,不过是个笑话。
“楚清辞,你就那信吗?”秦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楚瑜凌厉地剜秦峥眼:“还不走,留这等过年?”
秦峥脑子空白片,下意识抬腿跟上楚瑜,见他肩头披风略有滑落,还替他往上扯扯。
楚瑜头也没回,丁点不想看见被甩在背后孟寒衣。待走段路后,忽地转过头来,冷冷盯着寸步不离跟在后面秦峥。
“清辞……”秦峥小声哼唧句。
楚瑜眼底满是厌恶地看他眼:“把衣裳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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