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片玲珑心思却注定被辜负,只因那秦峥是个没心没肺傻小子罢。
镇北侯世子爷,今日从河里捞个人,明日从牙婆手里买个人,今日在东街
……
待楚家兄弟俩说明来意,又送谢礼后,这才从镇北侯府出来。
马车上,楚茗不轻不重地拍下小案,教训道:“瑜儿说话不知轻重。你心里明白就是,何必要当面说与镇北侯听。幸而镇北侯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否则只怕要忌惮上靖国公府,今后你若再想同镇北侯府来往就难。”
楚瑜对哥哥教训听得意兴阑珊,待听完最后句,忽然直起腰来,有些紧张道:“真?”
楚茗忍下笑意,点点头。
世子出手打人家,宁伯爷最心疼他那长子,自是不肯依。”
秦峥闻言,趴在长凳上气恼道:“你们知道什!分明是那宁致远……”
“宁伯爷如今正得势,就算是镇北侯府也要让着三分。”楚瑜打断秦峥话,抬头看向旁秦侯爷:“侯爷自然知道其中厉害,所以才要先发制人,在宁伯爷找陛下告状之前,先把秦世子给狠狠教训顿,好叫陛下也无话可说,反倒是显得侯爷家风严正,而宁伯爷则气量不足,为孩子之间点口角就去惊扰天颜。”
秦峥愣住,下意识地朝自己老爹看去,只见老爹面色冷峻,却不否认。
楚瑜伸出白玉似指头,不轻不重地戳秦峥脑门下,似笑非笑道:“小世子只知道宁致远恃强凌弱,自己是替天行道,侯爷教训你,你便委屈到无法自拔。却不知侯爷为你却是操碎心,你当侯爷是为让你颜面扫地,才拖你到大堂之前鞭笞你?非也非也,不过是为让那街坊四邻都听听你叫得多惨,好叫陛下知道镇北侯府哪怕有错,也已正家风。”
楚瑜皱皱秀气眉,若有所思道:“那今后不说就是,只是看秦峥那小傻子什都不懂傻乎乎很好玩,才多嘴逗逗他。”
楚茗闻言失笑:“现在叫人家小傻子,不知今日是谁早上就醒来,让秋月把衣橱翻个遍,费尽心思将自己整得跟玉人儿似。”
楚瑜掸掸新衣裳上缕不明显褶皱:“哥哥胡说什,不过是拜访恩人府邸,不好失礼数罢。”
楚茗只是浅笑,不去拆穿弟弟小心思。
陈年旧事,掀开,那旧时岁月里最初相遇与悸动,却不知何时被遗落到尘埃里。
楚瑜弯弯眸子,用极轻声音在秦峥耳畔轻声道:“小傻子。”
“瑜儿!”楚茗将弟弟从地上拉起来,扔到自己身后,这才拱手礼道:“小弟年幼,口无遮拦,秦侯爷勿要责怪。”
秦侯爷神色复杂地看眼面前两位靖国公家小辈,楚茗礼数周全,举止翩翩;楚茗伶牙俐齿,七窍玲珑,果然是……别人家孩子。
再看看自己家那中二病少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楚世子进屋说吧。”秦侯爷轻叹声,扔下手中板子,又命下人将秦峥扶回房里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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