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乐本身觉得幸福,但旁人看来是否觉得可悲?
然而平良自己也用类似眼光看着所谓旁人。朋友数量便是个人魅力指标,上传到社交平台漂亮照片就是生活充实证据。大家都拼命地想给人充满乐趣印象。自己并不想用那种空虚方式过活。
平良总像这样站在不同位置冷眼视之,实际上还是多少察
相当实在说法,让平良感觉有如在残忍小孩脚边困惑逃亡蚂蚁。与清居生活幸福得像是受到神祝福,又痛苦得像是承受神惩罚。但是平良绝不愿忏悔自新。想要有所收获就必须做好牺牲心灵和平觉悟。
然而还是想不出具体方法。
追究到底,自己真想成为摄影师吗?
听到清居命令自己以职业人士为目标时,亢奋地认定那是待在清居身边唯办法,却因大赛第阶段落选而认清自己有多自不量力。反观自己,除摄影哪还有别长处?还有其他想做事情吗?更基本,有什是自己能力所及?
平良质问着自己并发现答案都是没有。
也是。自己事情理应当自己调查】
清居直截当地说,站起身准备去洗澡。
【加油咯】
目送清居离开客厅,默默佩服起所谓王者资质。即便失败也不怯懦。要怎做才能像那样永远只望着高处前进呢?多想也没用。老鼠无法变成狮子,所以才让人如此憧憬。
但是连以学生为对象摄影大赛都无法通过第阶段审查人,转以摄影界之芥川赏为目标实在不合逻辑。感觉就像不带任何装备攀爬圣母峰。
怀着遗憾心绪,将染成亮色栗子陆续放到蛋糕上。
今天在工厂上十点开始夜班。永无止境甜点串流,工厂内充满甜腻香气,替流淌于金色河川上金色栗子蛋糕放上金色栗子。颗值多少钱呢?累积起来变成薪水,接着成为与清居生活支柱。
偶而生起辈子就在这个工厂工作念头。像只受人饲养羊,沉默而平静地重复把栗子放到蛋糕上动作,回到家里有清居陪伴。若能这样和平度过辈子该有多好。不用斗争,不必挑战,更不会面对失败。
生产线另侧,视安奈为自己唯星光设乐站在对面。同样戴着防尘帽与口罩,只能看到眼睛带。他眼神如死鱼般混浊无神。与上次在大雨中望着安奈时完全不同眼光。设乐薪水绝大部分都贡献在安奈身上。
把这样事情看作劳动乐趣算是种逃避吗?
【怎办才好?】
说起来也不能怎办,因为清居有过交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只是不管如何努力,眼底可见未来只有摔落谷底而粉身碎骨种结局。
(是大学二年级男生。想投稿木村伊兵卫摄影奖,你们觉得如何?)
昨晚在摄影相关网站上发出提问,起床后看到下面多许多条回答。在众多堪称为唾骂回应之中,仍有几个简洁明确且有意义条项。
(你应该立刻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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