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去买。”
“啊?”
“路过粮店门口看见排着长队,估计等排到也卖没,咱们自己擀吧。”——
那是民国三十四年,西历九四五年八月,日本无条件投降消息在天津传开后,全市人民欣喜若狂,卖烟花炮竹都傻,去年存货根本不够卖,就是过年也没见过这哄抢着买炮架势
着睡衣啃啃沈凉生胸口,照准乳头位置舔上去,在被中主动把睡裤连着内裤往下扒扒,牵过沈凉生手,放到自己光裸臀上,又引着他手指摸到后处穴口,着意收缩着秘处,挺硬阳物在他腿上蹭蹭。
“越大越没出息。”沈凉生假模假式地说他句,人却已毫不客气地压上去,三两下扒光他衣物,极尽挑逗之能事地把人从头吻到脚,直吻得秦敬无法自持地大张开腿,自己掰开臀瓣求他进去才挺身而入,场性事酣畅淋漓,明明是熟到不能再熟身体,却总没法觉得腻烦。
“真是奇怪……你说到底为什会做这个梦呢?”情事方歇,秦敬缓缓,却还有点放不下梦见事儿,困惑地问沈凉生句,“别是上辈子真欠你吧。”
“你还真信有上辈子?”沈凉生同他抱在处,爱抚着他汗湿脊背,随口回句,心里却觉着他会做这种梦,保不齐是因为自己睡前跟他提那样要求——他确是想像梦中那样禁锢住他,把他拖进个只有他们两个人地方,自私地,暂且忘记战争,忘记现世坎坷,像诗中写那样:让俩就相守在地上,在这里爱,爱上天,尽管昏黑死亡,不停地在它四围打转。
“说实话不信……”秦敬顿顿,欲要再说两句,又觉着是半夜人太爱胡思乱想,最后只找个舒服姿势,窝在沈凉生怀里,轻声哼哼道,“不说,赶紧睡吧。”
“秦敬……家里再没别人,你家里也是,”沈凉生抱着他,因着脑中念头,突地十分坦白地道句,“往后就们两个,会好好照顾你,咱俩就这过辈子,行?”
“嗯,”秦敬麻利地应声,又抬起眼,自极近处望着他,很是幼稚,却也十分认真地补道,“也会好好照顾你。”
“真听话,睡吧。”沈凉生轻笑声,亲亲他眼,两人便这样抱在起睡过去。
或许便是不忘记战争,不忘记现世坎坷,他们也远谈不上无私——沈凉生捐出款子对于寻常人家许是想都不敢想数目,可对于场旷日持久战争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尽份心意罢。与那些真正无私,把鲜血生命留在战场上人相比,他们贡献并不足道。可是他终归只想和他活在处,好好活完这辈子——无论如何,他命定要留给自己,自己命也定要留给他。不仅是作为伴侣,也愿为彼此父母,彼此兄弟,彼此子女,所有世间至亲至密关系,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回来?面条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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