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多养两天吧……”进屋,秦敬脚落到实地,笑着跟他贫嘴,“卖也卖不多少钱,你就凑合凑合继续养吧,别那小气。”
“你是不是喝多?”沈凉生见他笑成这样,脸又有些发红,就猜他约莫是有些醉。
“可不,”秦敬喝醉话就多,唠唠叨叨地跟沈凉生抱怨,“你是不知道干娘,哎呦喂,那叫能喝,灌二锅头跟灌白开水似,晚饭桌儿上喝完,吃饺子时还拉着喝,非说什‘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这能有什……”
沈凉生看他自己嘀嘀咕咕就觉着很有意思,不等他嘀咕完便吻上去,在他唇间含糊低问:“宝贝儿,想没想?”
“想……”秦敬喝多还有特点,就是格外二皮脸,整个人赖在沈凉生身上,磨蹭着他唇笑道,“小沈哥哥,可想你。”
写还是沈父名字。先头沈凉生想着能捞笔是笔,但在现在这样大好形势下,不把大头捞走他是绝不甘心。
哪怕为着那张遗嘱,沈凉生也不会真做出什忤逆沈父事情来。婚是肯定要结,兴许都拖不到明年,而订婚之日,也就是自己要与秦敬断之时。
这样想着,倒没什特别难分难舍之感——有得必有失,心中天枰既倾去头,令头势必就得放手,这道理沈凉生比谁都明白,放手也总放得干脆。
他并没想着要鱼与熊掌兼得,只是突也觉得时光短暂。他与他在同座城里住四年,还是遇见得太晚些。
念至此,沈凉生蓦地坐起身,在黑暗中静静坐会儿,重又穿戴整齐,开车去南市。
实际秦敬这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这两天他光忙着给自己家和干娘家扫房擦玻璃,又陪小刘块儿置办年货,哪儿来闲工夫去想沈凉生。不过现下见着,倒真突然觉出几分想念之意,或许打心眼里还是希望与他起过这个年。
“乖不死你。”沈凉生被他句话撩得上
秦敬在小刘家吃年夜饭,又起守岁吃饺子,放过鞭炮,这才带着几分醉意晃晃悠悠地回自己家,把炉子拾掇好,开扇小气窗通风,准备上床睡觉。
正铺床当口,突听小院儿外头有人敲门。秦敬愣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待又听见遍,才确定院外真是有人,不知怎地就猜到是沈凉生,颗心扑腾扑腾地跳起来,快步走去开门闩。
“都这点儿,你也不问声是谁就开门。”沈凉生嫌他做事毛毛糙糙,两下里打照面,不解释为何突然过来,却先劈头说他句。
“沈公子,过年好。”秦敬才不理沈凉生那套,直接笑嘻嘻地凑上去,吧唧在他脸上啃口。
“看你才该属狗……”沈凉生见他跟条养熟小狗似,热热乎乎地凑上来,心情顿时好不少,干脆手下使力,打横把他抱起来,路抱进屋子,口中还要评估道,“白吃们家不少东西,也没把你多养出二两肉来,什时候才能宰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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