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药见效快,后头睡宿好受不少,秦敬便自己挪去浴室刷牙洗脸,沈凉生立在壁橱前,为他挑套自己衣裳,淡蓝衬衣配灰色长裤,外头套件乳白色羊毛开衫,看着清爽得很。
“沈凉生,你见着眼镜?”
秦敬穿好衣服,左右瞧不着眼镜,眯着眼问沈凉生句。
“站着别动,给你找。”
沈凉生走去小客室,从地毯上拣起那副银边眼镜,瞥眼毯子,仍带着昨夜狼藉,略微沾点血迹,犹豫下,自己弯腰把毯子卷起来,扔到屋角立着,也不打算送洗,只等会儿叫佣人收进储物房就算。
都从毯子缝里潜进来,来回轻抚着自己臀,赶紧打断话头,把他手从毯子里拽出来,“别乱动。”
“今晚上别走,你这样也走不,”沈凉生却又突地正经起来,反握住他手,“会儿给你上点药,明早挂电话去学校请几天假,就住这儿养养吧。”
“还请几天假?不用吧。”
“你觉得你能站着上完节课?”
“……”秦敬方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事态严重性,这下倒真有点生气,把沈凉生推开来,正色道,“学生课不能耽误,也不能老叫人代课,后天就去学校,你下次……”顿顿才补道,“你下次想做就拣周六吧,也不耽误事儿。”
秦敬在沈宅窝两天,药定时定点搽着,那处已经不怎痛。虽说吃不正经饭,但灌肚子养气补血粥水,脸色倒是不错,第三日回去上课,还被同事促狭笑侃道:“养得不错呀,这是越病越精神,还是病中有什好事儿?”
“能有什好事儿?要不你也病回试试?”秦敬做贼心虚,嘻嘻哈哈地随他玩笑。
“比如佳人在侧,衣不解带,端茶倒水,红袖添香……”
“快打住,你小子个教算学,还跟这儿班门弄斧?”秦敬听到这里就明白对方是个什意思,赶紧叫停,却不是因为自己心虚,而是为顾全别人脸面。
正是上课点儿,职员室里只有几个空堂同事,其中有位叫方华女先生,对秦敬似乎有那点意思,可也直
秦敬面色虽有些不愉,沈凉生听到他找补那句话,却觉得他是真心喜欢着自己,要不然也不会肯这样说。心中不由觉得满足,可又满足得诧异。
“……嗯,下回定不这着。”
沈凉生又再原话保证次,这回事儿就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揭过去。唯等夜里,给秦敬上过药,见他趴在自己床上睡熟,沈凉生方走进浴室冲个澡,性器上还带着对方已经干涸血液,些微血色混在热水里淌过白瓷浴缸,无声地流入下水道。
沈凉生赤身迈出浴缸,依然是像不久前那样站在洗漱台前,静静望会儿镜子里头自己脸,默默问自己同句话:“你到底是想拿这个人怎办?”
第二日秦敬有点睡过头,沈凉生已经替他往学校挂电话,到底还是请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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