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黄包车夫高声招呼句“坐车嘛您?”,有自行车铃叮叮响两声,还有入夜仍在外头瞎玩瞎闹小孩儿嬉笑着跑过去。
沈凉生站得背光,秦敬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只望着他深邃眸子,想到戏院中无声情话,心无法自抑地愈跳愈快。
“有人……”他以为他会吻他,下意脱口而出,又马上觉得这话简直是在欲迎还拒。
“……”沈凉生仍未答话,继续默默看他几秒,终于倾身而前,却未如秦敬想那样吻在唇上,只浅浅亲亲他额头,复低道句晚安,便转身离开。
余下秦敬个人静静立在半明半暗巷子里,兀自闭着眼,心跳在深秋瑟瑟冷风中点点稳下来,竟然有些空虚。
“……”
秦敬被他缠得头痛,心说这人可是越来越长进,竟连讨巧卖乖都学会,真让自己跟他没辙。末暗叹口气,还是老老实实报眼镜度数,又补句:“礼尚往来,您那生日到底是哪天,现在能说吧?”
“早过,明年提前告诉你。”
出二十号路,两人起蹬上车,沈凉生送秦敬回家,直送到巷子口。
“里头黑,路不好走,就到这儿吧。”
情举动搅得有些心猿意马,却也丝不差地读懂所有笔画,匆匆调开目光,手也收回来,眼睛继续盯着荧幕,可管不住面上生热,到最后连耳根都热起来。
他在他掌心写道——
想吻你。
电影散场后天色早已全黑,两人取自行车,缓缓沿着二十号路往前溜达。路过家眼镜店,沈凉生突地停步子,问秦敬道:“今天既是你生日,总准送你点什吧?”
秦敬闻言便想,果然他还是知道,却也只回句:“只过农历,免吧。”
“嗯。”
秦敬同沈凉生道再见,推着车走进巷子,可没走几步,又见对方把车支在巷子口,人跟进来。
“怎?”
秦敬诧异问句,沈凉生却没回答,只走到离他极近地方方才站住,默默地望着他。
两人站地方仍能照到点路灯光,亦能听到马路上人声往来。
沈凉生见秦敬不肯停下,便也跟上去,又问句:“多少度?”
“嗯?”
“眼镜。”
“不用。”
“要是平白无故,也不敢送东西给你,”沈凉生话音听着平淡,话里却偏带点委屈意思,“只为今天破个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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