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凉生看着文件,头都不抬地回句。周秘书也辨不清他是个什意思,蔫头耷脑地退出去,心说还是自己家里那位好,过生日时送她个戒指项链就高兴得不得,真让人省心。
秦敬昨夜仔细理理自己心思,结果想天也没想好该怎办。放学出校门,没再看见那辆黑色雪佛兰,不由松口气,又暗骂自己这副不干不脆德性实在不够爷们儿。
“秦敬。”这头秦敬尚未自省完,就听身后有个熟悉声音唤自己名字,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儿,硬着头皮回过头,也叫句沈公子。
“诶?今天怎换这副打扮?”这回头秦敬却愣,印象中沈凉生从来都是西装革履、丝不苟,今日却穿得很随便,白衬衫配条深米色长裤,褐色暗格薄呢外套颇有些英伦风情,便连头发也
自己喜欢男人,前头这二十四年倒真白活。那多朋友同事,里头不是没有样貌好,却从没动过什歪心思,想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别说是男人,便连女人都没让他动过什念头。念书时好友曾苦追位佳人不得,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拉着秦敬喝酒诉苦,连声羡慕他无欲无求,心无旁骛地做学问。
秦敬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来来去去,年岁空长,就是喜欢不上什人。简直好像上辈子用情太重太深,不是连这辈子份起用完,便是干脆怕情爱这码事,再不愿意喜欢上谁。
实则秦敬也知前世今生说太荒唐,根本成为不理由,可偏偏自打遇见沈凉生,不过几面之缘,却像命中注定般,颗心忽忽悠悠地向着对方靠过去——同他打着暧昧官司时是享受,直到那夜措不及防地越过那条线,自己也不是当真抗拒,甚至有刻心中隐隐想着回身抱住那个人,什伦常道德都不去顾。
这想着,胯下欲望愈发难捱。秦敬粒粒解开西裤前襟暗扣,手指伸进去,隔着内衣握住那根硬得发痛物事,五十地重复着当夜那人手中动作,耳边似仍能听见他低声问着自己:“舒不舒服?还想不想更舒服?”
身上突然个激灵,手中物事跳跳,竟隔着内衣便泄出来,下身片粘湿。
秦敬却也不想去收拾,仍旧趴在桌面上,闭着眼轻促地喘着气,嘴角默默浮起丝苦笑。
未及实现预感是,他怕再同那人牵扯下去,自己会当真喜欢上他。可惜对方能有多少真心,又是望即知。
转日周秘书大早就被沈凉生叫进经理室,出来时十分头痛,心中腹诽道,那位姓秦教书先生看着貌不惊人,怎就偏被里头那位少爷惦记上。查次还不够,如今又要自己去查人家兴趣喜好,还不许明着打听,这要如何查起,实在叫人为难。
挨延半日,下午周秘书进去送文件,顺便斟酌着添句:“二少,想想,秦先生是个文人,要不您看去踅摸点名人字画什,也算投其所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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