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言重,找秦先生也没有什正事。”沈凉生倒似并不在意,答得十分礼貌,又补句,“既是救场如救火,便容在下送两位程吧。”
“这哪儿敢当,太麻烦二少,不成不成!”
“刘先生太客气。”
“唉,您还是叫小刘吧,您那头多叫句,就觉着自己得折个十年寿。”
“哪里,您也别跟再客气。”
生并未跟到近前,只负手立在职员室门口,见同秦敬说话那人往自己这边望过来,似是有些面熟,遂淡淡点下头。
“妈呀,两天没见,你这是打哪儿运来这尊大神?”与沈凉生再偶遇事秦敬并没与小刘说,小刘猛见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眨巴眨巴眼,压低声问句。
“你别这鬼鬼祟祟行不行?”秦敬边整着桌子边答道,“回头再跟你细说,总之今天真没空,顺便跟咱妈带声好儿,这礼拜天就回去吃饭。”
“别介!你先甭惦记着老太太,先可怜可怜吧!”小刘听眉毛都耷拉,苦着脸道,“今晚上本来是王师兄场,结果他昨个儿吃坏肚子,这都拉天,说话声儿比蚊子还小,站着都费劲,就指望你跟回去救场呢!”
“不是还有李孝全?”
这厢两人你来往,倒是把秦敬晾在边。待到坐进车里,这路更是光听小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主动把自己和秦敬那点家底儿交待得干二净。
“说你那多话能不能留着台上再说?”秦敬同他坐在后座,嫌他实在聒噪,忍不住插句。
“那可不成,台上还是得靠你撑场,”小刘笑呵呵地摆摆手,又转向沈凉生道,“二少,您大概不知道,这小子单口相声可是绝,打小儿爸就成天拿跟他比,结果他倒好,谢师脱行,跑去念师范学校,门心思毁人不倦,爸那遗憾劲儿就甭提。”
周秘书查得那些资料沈凉生并未细看,只略知晓秦敬父母都已去世,秦父生前是个说相声。现下托小刘多嘴福,沈凉生又知道秦敬他爹和小刘爹师出同门,排到他们这代是个什辈分,同行里还有多少师兄师弟。
秦敬觉得沈凉生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却见他和小刘也算有问有答,直未曾冷场,不由心道这人看面相傲慢得很,却还真跟自己先头想很不样——原来并非是个行素、高高在上
“他有别场,实在是匀不开,秦兄,秦祖宗,你可别犹豫,快应吧!”
事有轻重缓急,秦敬也知道这忙自己势必得帮,又觉得对不住沈凉生,有些为难地走到他面前,斟酌着如何开口。
“沈二少,实在对不住,这人今晚上先借用用成不成?”小刘跟着秦敬走过去,知道他不好开口,赶忙从旁解释道,“真是有点急事儿,俗话说救场如救火,这儿确实是火烧眉毛,想不出别辄,对不住,对不住!”
“这位……”
“小姓刘,大名刘宝祥,二少叫小刘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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